这样的话，秦怡之前就已经听钱霜夫人说过了；之前秦怡没有当真，现在同样如此。但跟刚才不同的是，秦怡这一次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态度了；就算隐瞒，恐怕也瞒不过钱霜夫人。
“钱霜夫人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钱霜夫人也看出了秦怡对此并不信任的态度来，然而听到秦怡这样询问的时候，钱霜夫人却笑了出来。
“秦怡娘娘既然肯这样直白的告诉我答案了，为什么不肯相信我的话呢？”
“因为你这样聪明的人，我不觉着钱霜夫人会是那种因为感情而产生这样动摇的人。”
秦怡说到这里，脸上有时出现了一丝的犹豫。不过一想到自己的这份想法是瞒不过钱霜夫人的，秦怡便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而且看钱霜夫人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喜欢的人。”
钱霜夫人顿在了原地，似乎没想到秦怡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钱霜夫人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那份从容镇定。
“秦怡娘娘还真是从谏如流啊。”
这句话颇有调侃的意味在里面，但秦怡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自己和钱霜夫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近了？
而且秦怡内心之中的那种不安，还不仅于此；可到底是哪里不对，秦怡同样有些说不上来。
“既然秦怡娘娘都这样坦诚相见了，那我也不瞒着秦怡娘娘了；没错，我的确还没有喜欢上任何人。但这种事情，终归是要做的，总不能等到我喜欢的那个人出现之后，我再来对付四皇子吧？”
不等秦怡对这件事情过多思考，钱霜夫人早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而面对这样直白的言谈，秦怡一时间反倒是有些接受不了。
“更何况，与二皇子联手一同对付四皇子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
之前的话如果秦怡还有些半信半疑的话，那么后面这句话倒是坚定了不少秦怡的信心。
“那这么说来，我们应该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了？”
“并不是哦。”
钱霜夫人突然的表态让秦怡有些意外。
之前钱霜夫人还在一直表达自己对四皇子的不满，就连刚刚、钱霜夫人也还在说这是几个极好对付四皇子的机会。怎么下一秒钟，钱霜夫人就改变了主意？
被人愚弄的感觉在一次浮现在秦怡的心头。
然而钱霜夫人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不太妥当，便是抢在秦怡做第二次询问之前给出了自己的解释来。
“我现在还在四皇子的监控之下，并不能太过明显的反对四皇子。”、
这么说来，倒也的确有这方面的担心；可秦怡总觉得钱霜夫人完全没有理由那样说，除非还有什么是钱霜夫人顾虑的事情。
“所以我不但要隐瞒跟二皇子之间的合作，甚至在某些方面上，我还要提供一些关于二皇子的行动给四皇子。”
提供二皇子的消息给四皇子？
这句话如同一盆凉水，让秦怡猛然间清醒了不少；眼前的这个女子从没有答应过要跟自己一同对付四皇子，说到底不过是利害一致罢了。真要让这位钱霜夫人舍弃自己的利益来对付四皇子的话，说不准钱霜夫人会重新思考这一次的合作对象。
见秦怡脸上的神色变得难看，钱霜夫人又是连连摆手，“放心吧，我提供给四皇子的不会是什么重要的消息。”
这一点，秦怡将信将疑；甚至不是因为钱霜夫人这里说不定有能搞定四皇子的消息的话，秦怡此刻早已经拂袖而去了。
“我会提供给你们一些关于四皇子消息来作为交换的。”
钱霜夫人像是看穿了秦怡心中的想法，主动用这样的话来套住秦怡；不得不说，这样的举动很有效，之前都已经对保持合作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兴趣的秦怡突然冷静了下来。
“能否现在提供一个呢？”
秦怡开口做着试探，而钱霜夫人也如同猜测的那样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来。
“恐怕这不符合规矩。”
“我明白这让钱霜夫人很难做，不过为了说服二皇子、以及二皇子手底下的那帮谋士，我必须得有理由。”
说完这句话的秦怡，死死地盯着钱霜夫人、试图从钱霜夫人的言谈举止之中看出些什么来。
可秦怡还是失望了，因为钱霜夫人什么破绽都不曾漏出。
“说服二皇子这件事情，想必没有秦怡娘娘说的那样复杂吧？”
果然，二皇子对自己有私情这件事情瞒不过钱霜夫人么？不过这一点秦怡也早有准备，没有丝毫犹豫、秦怡将准备好的说辞退了出来，“二皇子那里倒也不是什么问题，可众怒难违、二皇子手底下的那帮谋士对我有所成见这件事情，钱霜夫人应该也知道了吧？如果我要是拿不出什么证据的话，这帮谋士又怎么肯同意我做这样冒险的事情呢？”
“冒险的事情？”
面对钱霜夫人的明知故问，秦怡也毫不客气的点明了。
“毕竟我们也要提供相应的消息给四皇子，不是么？”
“这么说来，秦怡娘娘算是同意了我的说辞了？”
“我可以不同意么？”
明明交谈之中针锋相对，可说完这句话之后的两人却是相视一笑；并非那种相见恨晚的神色，反倒有一种互相利用的感觉在里面。
而这番对视之后，钱霜夫人也不做任何的纠缠；很是痛快的答应了秦怡这方面的条件。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一定会提供一条足以让秦怡娘娘说服这帮谋士的消息；不过相应的，秦怡娘娘也必须提供一条能够被四皇子看重的消息来。”
这么早就要交换么？
自己还以为总有一条消息能够先用来做试探呢。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同秦怡所想的那样发展，这让秦怡对此产生了些许的动摇和怀疑；而钱霜夫人也从秦怡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少东西，便是在秦怡耳边低声呢喃道，“秦怡娘娘莫要见怪，毕竟我离开一次四皇子府都要被盘查良久；而这皇宫之中，想必两位皇子都安插了不少眼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