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想法,刑芳将这个连自己都没有半点把握的说辞推了出去。
“秦怡姐姐之所以总会提起吴友勇,恐怕不是为了拒绝二皇子。”
明知道刑芳说的纯属狗屁,可此刻的二皇子听了却还是抱了几分幻想;说不定,刑芳是看到了什么自己没有察觉到的东西呢?这份幻想有毒,之前从没有将刑芳的话当过真的二皇子;却总觉得秦怡和刑芳之间的关系是很不错的,说不定,刑芳真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内幕。
哪怕刑芳说这句话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做的,但当见到二皇子这幅面貌的时候,刑芳心中依旧浮上了十足的不安。
自己的答案如果不能让二皇子满意的话,二皇子会不会就这样怪罪到自己的头上来?
即便刑芳心中有了许多的担忧、甚至是畏惧,然而刑芳早已经没有了退路;硬着头皮,刑芳将自己之前的些许推想说了出来,“或许,这些话是秦怡姐姐说给自己听的呢?”
人们常说傻人有傻福,而这正是刑芳此刻最好的写照;不过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而做出来的尝试,却点醒了二皇子。
是啊,秦怡或许会因为不希望日后因为言语上的不清而一再拒绝自己的好意;可秦怡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吴友勇啊。这除了会让自己对秦怡心生不满之外,对于秦怡拒绝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的帮助。而且秦怡每次提起吴友勇的时候、脸上的神色都会出现些许的为难喝不舒服;对于秦怡为什么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二皇子还有些猜不透;但这件事情还真有可能是秦怡说服自己才做的。
察觉到这一点的二皇子、如同重获新生;之前的负面情绪被一扫而空不说,就连之前的自信也都回到了二皇子的身上。
“在这件事情上面,我要记你一功。”
这个功劳倒是来的容易、刑芳自然也不曾将这些话当真,只当二皇子不善于表示感谢、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二皇子的话也并没有到此为止,没有丝毫的停顿、二皇子开了口,“至于之前所说的那件事情,也要一并拜托爱妃帮着我了。”
刑芳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二皇子口中所说的那件事情,指的、是二皇子假意追求自己的事情。别看刑芳嫁到了二皇子府里面了,但刑芳对于二皇子没有兴趣;对于二皇子身边那个正妃的位置就更是兴致缺缺了,甚至对于刑芳来说,谁来坐这个位置都无所谓。
这一切都建立在秦怡之前也对二皇子正妃的位置不感兴趣的基础上;既然秦怡姐姐改变了之前的态度,打算为这个位置做些努力的话,刑芳自然会帮忙的。更何况,二皇子对秦怡姐姐似乎还颇有兴趣的样子;那么无论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刑芳都该为这件事情做些小小的推波助澜。
哪怕自己差点被二皇子刚才的情绪所迁怒,刑芳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所以当二皇子现在这个时候问起的时候,刑芳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头。
看到刑芳这样干脆的答应了下来,二皇子一脸的感谢;可想而知,就连二皇子也对自己之前的举动心怀歉意。
“真的是太感谢了。”
面对感谢,刑芳仅仅是摆了摆手;之后又将话题做了改变,“那么殿下,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关于这一点,就连二皇子还没有想好;秦怡的态度真的是太坚决了,以至于连二皇子都找不到下手突破的地方。可二皇子也不想将这种话说给刑芳听,只好装作有了办法的糊弄开口,“你只需要等着我就好了,真要有动作的话,我一定会提前通知你的。”
这个答案自然让人失望、但刑芳或多或少察觉到了二皇子避而不谈的真正原因,既然如此的话,刑芳自然不会做喋喋不休的追问。
“那么,臣妾就等殿下的好消息了。”
说着,刑芳按着规矩给二皇子行了告退礼;得了二皇子同意之后,刑芳总算安然无恙的从二皇子的房间之中走了出来。直到出了二皇子的庭院、刑芳才长舒了一口气;刚刚的那个局面、哪怕现在想起来,刑芳都觉着有些后怕。如果刚才的自己真的没有说出什么能够让二皇子信服的话,自己会是怎么一个下场呢?
为此后怕良久之后,刑芳却没有丝毫犹豫的去找秦怡了;明明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刑芳才会被卷入到如此危险的境况之中的,但刑芳没有丝毫的后悔、就更别提会因此而退缩了。虽说二皇子让自己回去等待着他的命令,可事情关乎到秦怡姐姐,刑芳可坐不住;更何况,秦怡姐姐刚才的神色态度也的确让人担心,刑芳总该去看看。说不定,还能从秦怡姐姐那里听说些这边的事情呢。
心中打定这样的主意、刑芳自然也是这样做的;很快刑芳就来到秦怡的庭院门前,而这里的人并不知道秦怡姐姐和二皇子不欢而散,更别说自己和秦怡姐姐还在二皇子庭院里面见过面这件事情了。所以当刑芳出现在门前的时候,还有几个小心而好奇的丫鬟上来探听自己的口风,“刑芳娘娘,您来这里是找我们家娘娘的么?”
既然这帮人还不知道、刑芳也没有理由把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面对询问,刑芳只是面露微笑的含糊到,“是啊,好久不见秦怡姐姐了;想要和秦怡姐姐叙叙旧。”
这几个丫鬟既然不知道之前的那些事情,所以当刑芳这样糊弄的时候、下面的丫鬟没有丝毫的怀疑;分出一个人去跟秦怡通报之外,其他人便是拍着刑芳的马匹。
没有让刑芳等待太久,之前通报的那个丫鬟就飞奔着跑了回来;等到了刑芳面前,那个丫鬟还不忘装作气喘的样子,“刑芳娘娘,我家娘娘有请。”
换做平日,刑芳或许还会装个样子、夸赞一下这个丫鬟;但此刻刑芳真的太急了,便是对这份装模作样懒得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