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正当秦怡下定决心要将这件事情说个清楚的时候,二皇子却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笑容,“什么殿下啊,现在的我不应该扮演着你么?”
“诶。”
二皇子的突然表态弄得秦怡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以至于就连到了嘴边的话也都咽了下去;而二皇子则带着几分嘲弄笑容的开了口,“我还以为你明白呢,毕竟这件事情真要发生在我身上的话,我一定会用沉默来回应呢。”
诶诶诶?
二皇子说的每一个字秦怡都明白,可拼在一起,秦怡却像是理解不了一样。毕竟在决定开口之前,秦怡曾下了那么大的决心。
“说来有些好笑,明明这么多年了,我竟然连喜欢是一个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呢。”
这句话之后,二皇子又匆匆补充了一句,“不过嘛,在这句话之后,你应该哭着跑开;随后在找人说你想要出去散散心,如此一来,你离开皇子府也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这跟之前的计划有些差别,不过最终目的倒是没变,秦怡倒也能够接受;但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有变动,秦怡难免产生了些疑问。
“殿下,为什么我们要改变成这样的剧本。”
“因为侍郎府是秦姝的地盘,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所以我会让云梦或者梦蝶陪着你一同前往,而为此,我们之间的争吵原因自然要做些改变。”
这个答案到让秦怡有些意外,倒不是不知道秦士林有多偏爱秦姝,可自己毕竟是二皇子名义上的妃子,跟何况,秦姝又跟四皇子闹崩了。按着秦士林那个墙头草的性子,肯定不可能放任秦姝如此胡来了吧?按照道理本该如此,但谁也不敢保证秦姝那个脑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多做一手准备的确没有差错。
关于这一点,到还真是秦怡疏忽了;意识到二皇子也是出于一片好心之后,秦怡自然不再对二皇子的改变做怀疑。
“殿下,谢谢你。”
哪怕二皇子不曾对这件事情说些什么,可挂满了的笑容却足以不让秦怡胡思乱想。
“那么,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
“多谢殿下了,没有殿下的帮忙,恐怕到明天我也睡不着。”
二皇子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带着微笑的大步离开;但秦怡不知道的是,出了清秋大门的二皇子、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如果有人敢于靠近看一眼的话,甚至能从二皇子的脸上看到平常绝对看不到的无奈、以及感伤。但这一切,秦怡并不知道,将心中的一大块石头放下之后,秦怡总算能好好地安心了。
现在可真是一切就绪就待东风了。
而这一场东风很快刮了过来,就在秦怡还在为事情的顺利发展而欢庆的时候,刑芳已经出现在了秦怡的房间门外。
“姐姐,你醒着么?”
听到是刑芳的声音,很清楚她为什么而来的秦怡、赶忙将刑芳拉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等着房间门闭上,刚才起就等地依旧的秦怡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怎么样?”
对秦怡连客套都不打、一上来就问这件事情,刑芳还的确是有些小小的意见;但刑芳也能明白秦怡对这件事情有多么看重,所以一声叹息之后,刑芳还是将自己的答案说给了秦怡。
“其他两位夫人已经被我说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面容忍邻国公主。”
“真的么?”
下意识反问的秦怡,甚至没等刑芳回答,便旋转跳跃着欢呼起来;一直过了很久,这份兴奋之情才勉强过去。而直到这个时候,一个疑问才浮现在了秦怡的脑海中,那就是刑芳到底是怎么说服这两位夫人的。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刑芳也没有像要隐瞒秦怡得意思,现在见秦怡问,便是开了口,“说服这两位夫人其实很简单。”
简单?要知道就连开口去劝刑芳,秦怡都觉得异常头疼;就连说服刑芳,也都建立在刑芳和自己不错的私交上面。心中虽然有这样的疑问,但秦怡并没有开口,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刑芳、等待着她将办法说出来。
刑芳也没有想要卖关子的打算,很快就将自己是如何说服其他两位夫人的过程说了一遍。
刑芳的办法算不上高明,不过是将秦怡的做法解释成了要将邻国公主置于眼皮底下监视罢了。当然,为了让这个说辞更有说服力,刑芳还不忘配上了些许的夸大其词;比如说邻国公主在投靠到二皇子这里之后,背后的邻国势力又一次的蠢蠢欲动,打算再一次插手到这件事情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觉着这一点不够,刑芳又说有不少官员跟邻国公主见过面了,想要通过邻国公主搭上二皇子这条线。
不得不说,这样做的确有不错的效果,之前还这件事情持坚决反对态度的两位夫人立马是改了口。
哪怕刑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可听到整个事情经过的秦怡却还是有几分不敢相信。
“真的就这样简单么?”
面对秦怡的质疑,刑芳却脾气极好的点了点头,“就是这样简单。”
如果不是刑芳接替秦怡做了这件事情的话,秦怡一开始也打算是这样做的;但在秦怡的算计中,两位夫人一定会对自己的话产生怀疑才对。怎么到了刑芳这里,这两个人连半点质疑都没有、就这么干脆利落的相信了?秦怡不曾将这个疑问说出口,可光看秦怡的脸色,刑芳也足以猜到秦怡心中在想些什么了。便是不用秦怡开口问,刑芳就主动给出了答案,“问题或许就出在我们两个人身上。”
问题出在彼此的身上?
刑芳的这个解释,秦怡怎么有些没听懂呢?难不成自己不是一个鼻子一个眼的么?
“姐姐是那么聪明过人,这帮人听了总要好好的寻思一番,若是察觉到定点不对,一定会大力反对。而我不一样,之前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无非是一个纨绔罢了,这帮人对我的戒备也就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