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怡暗自下定决心,唯独这件事情是绝不可能的;但邻国公主却像是炫耀主权一样的将自己凑到了二皇子的身边,“不过在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我总算明白谁才是对我真心好了呢。”
说着,邻国公主又是朝着二皇子凑近了几分;明明两个人之间一点名分都没有,可两个人之间的亲昵距离,却是二皇子之前迎娶的所有夫人都做不到的。哪怕对邻国公主心生偏见,唯独这一点却是秦怡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的;那就是二皇子和邻国公主才是一对,其他人从某种意义上才是外人。
越是不想承认这件事情,眼前的一幕就越是让秦怡感到刺眼。自己日后的复仇之路还要借助二皇子的帮忙,而二皇子依旧拜倒在邻国公主的石榴裙下;又怎么肯帮助自己对付邻国公主呢?这样的悖论,让秦怡的心情急转直下;若不是尚存着几分理智让秦怡没有做出撵走这两个家伙的举动,却也让秦怡一点都不想听这两个人所说的话了。
而这正是邻国公主所希望的,甚至邻国公主不但不会因为秦怡脸上的神色而退让、反而是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
“真抱歉殿下,如果我早知道你要去帮秦怡妹妹收拾烂摊子,我绝不阻拦你呢。”
说完,邻国公主便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二皇子;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被这样看着的二皇子,一时间并没有说话。而是目光不经意的飘向了秦怡这边来,似乎是在试探秦怡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此时的秦怡早已经显得有些没有心情来理会这些事情了,所以面对二皇子投来的询问目光也好、求助目光也罢,都视而不见。
秦怡如此,邻国公主又追问的紧,哪怕明知道结果会是怎样,二皇子依旧是从牙缝里面说了一句没事。而这个答案,早在两个女人心中有了预料;但就算这样,听到这句话的邻国公主笑的更是放肆,而秦怡平静的神色下也多了几分黯淡。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通报的声音。
“殿下,刑芳娘娘求见。”
刑芳?
说起来,秦怡现在住的清秋院子里面,还多了一个人借宿;而这个人就是刑芳。虽然搞明白了一些什么,可邻国公主却显然不明白、在这种时候刑芳为什么要突然通报。隐约间,邻国公主已经意识到刑芳是来搅局的;所以邻国公主依旧拿出那套娇羞的神色,对着二皇子开口说道,“殿下,我想和你独处一会嘛;你就别让闲杂人等进来了,你说好不好?”
还没等二皇子开口,房门早已经被人踹了开来;踹门的自然就是刑芳娘娘,而在她两侧,则是几个面如死灰的仆子。显然刑芳娘娘这不顾阻拦的举动,让他们倍感绝望;可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刑芳,却半点不为所动,“见过殿下。”
“你将房门踹倒,难不成就只是想跟我问安不成?”
二皇子一脸的不悦,但熟悉他的人、却可以从二皇子的脸上看出一丝解脱;可惜刑芳对二皇子的兴趣可没有对本子那么大。所以刑芳并没有从二皇子的神色中察觉到什么,但哪怕面对二皇子这个样子,刑芳却一点都没有退缩,“殿下平日里面一心为公,最近却因为某些野花野草而延误了公事,怕是陛下知道了会大失所望吧。”
“你……”
二皇子显然没想到,刑芳竟是连自己也做了一番批判;可刑芳所说,却又是一种诤言,若是因此而出发刑芳,让人知道了恐怕更是要贻笑大方了。索性,二皇子话也不说了,任凭刑芳将自己想说的说一遍。二皇子虽然是这个态度,可一旁的邻国公主却有些沉不住气了,大声嚷嚷了起来,“你说谁是野花野草呢?”
似乎听到了吵闹、刑芳这才注意到房间里面还有其他闲杂人等一样,满是不屑的瞟了一眼这位邻国公主,刑芳开了口,“谁回应我、谁就是野花野草。”
这般小孩子吵架的逻辑、却将邻国公主激恼了;满是不爽的她,挥舞着手中的拳头,可看到刑芳腰间不经意间漏出的佩剑,这位邻国公主愣了一下,随后将拳头收了回来。但这样的小插曲并不足以让事情平息,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邻国公主冷笑的开口问道,“我是公主,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若是回答大将军之女,那么自然是落了下风;大将军实权虽然不比一个公主小,可名分上面、却是小了不少,更何况还仅仅是大将军之女呢?恐怕等着邻国公主意识到这其中落差之后,定然会抓住这件事情不放。
对刑芳的仗义相助、秦怡自然是很感激的,可如果将刑芳也牵连到这一趟浑水的话,秦怡也没有办法跟大将军交代啊。更何况,秦怡又是看穿了这件事情的问题所在,更是不希望刑芳在这个事情上面跟邻国公主有任何的交锋。
但面对秦怡满是担心的摇头提醒,刑芳却露出了一个要让秦怡娘娘放心的神色来;还不等秦怡对刑芳在提醒什么,刑芳已经是正了神色、直勾勾地看着邻国公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我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夫人,不知道我眼前的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可是有了媒聘?”
刑芳这一番反击,莫说是邻国公主了,就连秦怡都没有想到;嘴巴张了几张的邻国公主,却也无法将青梅竹马的这个身份说出来。而邻国公主的沉默,自然是刑芳乘胜追击的好时机,“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花野草,做人行事竟是半点廉耻都不知道,竟然往别人的夫君身上靠;我只知道勾栏院的女子才有这方面的习惯,没想到今日还真是大开了眼界。”
听到这话的二皇子自然是呵斥出声,“刑芳!”
但一旁的邻国公主早已经受不住这样的嘲讽,便是跟二皇子道别都没说,捂着脸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