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诚在A城名声也算是很大,他派人安排了记者会准备说一说颜乔的事情。
颜乔在记者内的知名度提升,只要是和她有关的,就会有一大批的记者跟踪报道。于是安泽诚这次在公司里面召开的记者会来了一大波密密麻麻的记者。
要不是有保安拦住,他只觉得那个围栏都快要冲破了。
果然江漓停的名声盛大,和他有关的人都会被连带着殃及。
“安大师,请问你和颜乔什么关系呢?”
“请问颜乔和江氏`集团的老总又是什么关系呢?”
“他们的恋情究竟是做实了还是没有?”
“安大师,请您如实回答我们!”
一声一声如同蜜蜂的声音嗡嗡嗡地传到他耳边,安泽诚一时间不悦,执行秘书察觉到他的神情连忙打断尖声说:“请大家稍安勿躁,一个一个来问,这样吵吵闹闹的安大师也听不清你们的问题不是?”
她虽是不耐烦的,但还是耐着性子微笑。
记者们觉得说的对,有些闭上了嘴,有些激动到非得要抢一个头条的样子。接着又连带起一阵吵闹。
安泽诚怒:“如果在这样,我选择我接受采访。”
他的一句话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说话。
“先听我说完,我在一个个回答你们的问题!”安泽诚平稳,“颜乔你们可能还不是很了解但在我们设计圈非常出名,她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人,甚至我觉得她可以超越我的成就。”
医院一边,实时转播,颜乔顿了顿满眼泪水。
“大众可能觉得她只是一个小员工,怎么配得上鼎鼎大名的江漓停,但是在我这里她是一个才华四溢的人。仅此而已,我不希望舆论让她只成为江漓停身边的一个女人,而是设计师颜乔,这些你们做八卦娱乐的或许不想听,但是事实。最后希望你们不要再去打扰她,而多关注她的珠宝设计。”
一席话虽是真心,但引来了许多作者的不满,只认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又被拿到台面上来说了。
“那安总,颜乔最近的感情生活,以及她和江总的关系方便透露一下吗,还有为什么是你来发声明,江总呢?”记者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他。
安泽诚并没有理会,他之前的言辞就在字里行间表述过了不要再问隐私。这头疼的记者又问起来。
安泽诚在保安的重重包围下安全离开了,有些记者没有问到问题还心有不甘。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颜乔流下了眼泪,安泽诚这么护她,她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那是她心里面真正想的,却被他那么恳切地说出来了。
江漓停貌似和江父大闹了一通匆匆赶到医院恰巧看到了电视里面的采访重播,心下有些不爽。
颜乔见着他站在门口立刻将电视机关掉。
“你来了。”她没有任何情绪,说实话,现在并不想要看到任何人。
江漓停大步迈进来,悄悄地坐在她身旁:“我和父亲说明了,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够让你离开公司,我说过要护你就一定会护你!”
他的神情认真而颜乔听来很幼稚,不过就是一份真心想要换真意的故事。
可有时候那些真心真意又有什么用。
“江漓停,你听着,我为什么不想要回去,因为不想再面对那些黑暗,我是个懦弱的人,我选择退缩。你说的护,很美好,但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不想让公司损失,你明白的。”
江漓停看着她湿润的眼睛,他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那些媒体,我会一个个教训,那些给你使绊子的员工,我会一个个教训,你是江氏`集团的员工,你没犯错,没理由把你开除。”
颜乔摇了摇头,有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不想给你添麻烦,真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况且,没有哪位老板会因为一个小员工的离去而这么做,被江父知道了,只会更加生气,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呵,你没有资格再说这些。”
清冷的声音响起,门外缓缓走来一个人,正是刚刚在电视里出现的安泽诚。
公司离医院很近,他又打听到了颜乔住院了,先是看了躺在病床的颜乔一眼,心底里充满了怒。
“你来做什么?”江漓停抬头,像是要吃人。
安泽诚只是冷哼一声淡淡道:“你都可以来了,我为什么不行?最不该出现的人不应该是你?”
安泽诚一连串的反问让他怒火中烧,颜乔左右观望,她就好像中间的一根导火线,随时引燃这两颗炸弹。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颜乔的事情你少管。”
颜乔扯了扯他的衣袖,想叫他不要再说下去,但是他似乎说得正尽兴根本就停不下来。
“我不管,就要眼睁睁看着你把她推进深渊害的越来越惨,现在她躺在病床上是因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你江漓停?”
安泽诚步步紧逼,却一副生态当然的样子。
“好了,你们都别再说了。”颜乔使出最大的力气发声,嗓子沙哑。“这一切错在我,全都是因为我,行了吧,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到那什么公司,而应该选择我妈妈说的道路去小镇子里面当个小小的公务员。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她脸上挂着了泪珠和笑容。
“我不应该坚持自己的想法,我应该选择是时候的放弃,现在好了走投无路了,都是因为我自己,江漓停,我不想再受那些折磨了,你知道吗?你懂我的感受吗?你并不懂,因为你从来就没有过,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逼我……”
她眼中透出来的决然遁入江漓停眼中。
他心底里深深地痛着。
“放弃梦想的过程才是最痛苦的,你已经经历了那么多,难道还要放弃,我一直觉得你看似柔弱,却很坚强。”江漓停道。
他把他的那份期待放在她身上,自私又无私,呵多么矛盾。
“那已经不再是我的梦了……”
江漓停一顿,像是被一千斤重的钢铁砸中了脑袋,莫名地沉重而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