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是很轻巧,但是做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了。
见安泽诚不再说话,她也逃避,一直到他把她送回了家。
他趴在车子窗口冲她道:“药要按时吃。”接着颜乔冲他摆摆手点点头,她很清晰地看见了安泽诚那声叹气。
他那双锋利的眉紧紧地皱着。眼神之中隐隐透出担忧。
一直到车子越走越远。颜乔才拎着那一大袋的药转身离开了。
她走在路上,四周围非常安静,路灯照亮了整个小区,颜乔低着头加快脚步走,因为曾经在这块地方被劫持,这是一块非常黑而且没有装监控的地方,却又偏偏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
后来不知怎么地,这一块就装上了监控和路灯。她十分感谢保安大叔,以及物业管理。
穿过这一阵静谧,颜乔转眼间脑海中冒出来那个画面,就如同生根发芽一样,那个画面越来越多。
江漓停的脸,周青的脸,那两张俊俏的脸,非常般配。
可是为什么总是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他们般配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前不久还因为那件事情和江漓停吵架。
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员工罢了。
她融不进那个圈子,永远都没办法融入。
这样想着,颜乔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个画面给摇掉,可是真的就像根,深深地扎着。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在意着一些东西。
江漓是她的朋友,江漓停是她的老板。
作为江漓的时候,她能够心情平缓地和他聊很多东西,但是作为江漓停在公司的时候,就好像有了一些距离。
她越来越不能够理解,自己那份复杂的情感。
另一边。
江家。
“表哥,你今天晚上的表演实在是惊人,我真的没有料到你这么厉害!”周青捧着脸坐在椅子上说着。
江漓停在自己的小别墅,周青是他大姨的女儿,平时很少见面。但好不容易来了A城,便联系了他。
江漓停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播放实时新闻。
新闻报道上很快就出了两个人在舞台上的画面。
“叫你不要那么张扬。”江漓停似乎有些不爽,自己本来就只想要低调地变个魔术,发展自己的业余爱好,而自己这个小表妹却一直缠着他也要参加。
周青穿了一身轻便的白裙,细长的胳膊随意地搭在大理石桌上,转了头去看那新闻。
屏幕上她是非常美丽大方的模样。而江漓停像是翩翩君子。
周青低沉着声音将下巴靠在胳膊上说道:“别说,我们两个往那里一站,倒也蛮合适的。”一说完觉得不妥,看了眼色闭了嘴。
江漓停面色铁青,他早已买通了记者,虽然业内有些人知道江漓就是江漓停,但是他们从不敢报道,怕得罪了这位大佬。
“要不是你生日,下次,这么无理的要求我是肯定不会答应你的。”江漓停冷然,接着将电视关掉。
“经纪人知道你偷跑出来?”江漓停问。
“知道的话那还怎么叫做偷跑,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周青鬼鬼祟祟。
她晚上还有夜戏要拍,本来应该拍到凌晨**钟收工,但是她今天生日,出了网上有粉丝组织庆生之外,剧组居然没有一个人说一句生日快乐,好像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她在那部剧是主角,同样也是非常重要的角色。
可是导演组偏偏不看中她,原因是同剧组另外一个女演员。
那位女演员手段高超,演的是一个配角,还是靠着睡导演得到的这个角色。那配角本来要求的是要演主角,然而这是一部大制作的戏,哪里敢找一个新手演员来演。
虽然她的演技还算是不错,但是流量不够,不红啊,不红就没有热度啊。
导演哪里会蠢到为了美色损失利益。
不过那女人还是挺厉害,至少惹得全剧组演员冷淡她。不知道私底下说了她多少坏话。
“是受委屈了?”江漓停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丫头平时不会找他,只有在受到了极大地委屈的时候才会来找他,他每次都能够帮她解决,而且能够帮她解决的每次都是他。
周青看着他表哥挑眉打量的眼神,他总是这样,假装漫不经心。
“没有。”她嘴硬。
江漓停大概就知道了肯定是受到了什么不公平待遇,在剧组里面。
“还说没有?刚刚龙尼和我说了。”江漓停道,他冷冷地。龙尼是周青的经纪人,跟了她五年了,从出道开始。
“这人尽知道出卖我。”周青愤愤然。从高高的椅子上下来,一蹦跶到地上,接着朝客厅的沙发上走去。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不是说没有吗?没有还跑来我这里诉苦?”江漓停道,他总是将所有事情一眼看穿,“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是不劳您这个大总裁费心。”周青说着。
“最近在拍什么戏?”如果是别人他江漓停自然是不会管,但是周青从小时候就和他玩在一起,她是个天真的人,从小就很善良,他会尽全力护她周全。
“一部古装。很累的。”周青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对着江漓停。
她抱着枕头,看着他的眼睛,演员对情绪的敏感度最高了。她从他眼神之中看出来一丝警惕。
周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些,扭过头开始玩手指头。
江漓停望见低头的她,冷冷道:“那件事情我会替你摆平,好好拍戏就是了。”
说完,他迈开腿上前去。
过了几秒钟,周青低着头,声音仍旧是低低的,“哥。”
江漓停挺住脚步,他双手插在口袋中背对着她。
周青低沉而又柔和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江漓停默默地笑了,咳了声,道:“这你也要管吗?”
他开着玩笑没有给出来答案,周青仍旧将头埋进枕头里面,双手向前伸了个懒腰。
“管不了。”声音从枕头和脸的缝隙中传出来,听起来十分地慵懒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