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知道怎么办了吧?”
唐凌一进门就看到萧寒靖这么讨厌的一张脸,原本的好情绪一瞬间烟消云散。
她还没有那么讨厌过一个人,尤其还是自己曾经非常欣赏的一代乾王。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不过王爷,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她还是不放弃地想要探究一下萧寒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清清嗓子问:“您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为什么不肯相信一个救命恩人是好人呢?”
“救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毁掉一个人也有很多种办法。”
萧寒靖冷冰冰地说,他的命是保住了,功力也还在。
只不过最近几天的生活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如果有别有用心的人传出去他身上标记的事情,他这么多年处心积虑步步为营都将化为泡影。
这比直接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一百倍,所以在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一定要有充足的准备,最好已经搞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的生命不要紧,关乎国家安危,我不能让任何一个细作潜入这么深的地方,特别是我的身边!”
唐凌叹了一口气,她都不害怕,堂堂乾王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真实和一个窝囊废一样。
面对阅人无数的萧寒靖,唐凌的不屑表现的再怎么云淡风轻还是被轻易捕捉到了。
只见萧寒靖眸光一寒,严肃地问:“你问了我这么多话,是不是有什么进展?”
“当然有了。”唐凌大大咧咧的说。“我知道上次那个药景若言是真的只有一颗,所以你不用再想她身上有没有什么证据了。”
她自作主张的这么说着,只是不想萧寒靖这个臭男人万一动用私刑,可怜的景若言还要一个人受苦。
“还有没有什么有用的进展?”
萧寒靖冷冰冰地问,仿佛刚刚唐凌说的都是废话。
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不知道搜身这件事情,趁着景若言沐浴的功夫,他早就亲自把她身上的东西搜查了一遍,一点可疑的地方都没有。
“也就是说见过那个药又算是精通药理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建议你对我好一点,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可能就不能帮王爷抓细作了。”
“你威胁本王?”
萧寒靖不是一个傻子,这句话简直就在触动他的逆鳞。
要不是唐凌还有一点身份,她说的话也不全是假话,他在刚刚也许就真的动手了结这个女人了!
“我一介小女子怎敢顶撞乾王,毕竟可是一个铁面无私连患难的发妻都可以残忍抛弃的人。”
唐凌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想摸摸自己的头还在不在,印象里这个暴虐无情的男人被这么挑衅,估计早就暴躁的想要杀人了吧。
只不过还有细作的把柄捏在她的手上,所以……
唐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冒着被打扁的风险骂骂这个臭男人,就当是给还被关押的景若言争口气吧。
见萧寒靖努力压制愤怒的样子,她借机说:“我有好多事情要和家里人商量,她们的道行可比我高多了,不过我觉得我的族人们应该没心思应付着家里的琐事,还陪我聊一个药方子的事情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萧寒靖把自己的手指关节捏的咯吱咯吱的响,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
“我答应你,但是你要敢玩弄本王,我保证不会给你一个为自己求情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萧寒靖继续低头处理手上的公文,唐凌也不想再呆在这个气氛压抑的地方了,于是便转身离开了。
她一定要想办法证明这个药不是景若言制作的!
但是这个想法想起来是那么的好,但是实践却很困难。
她也只能凭着当时的记忆,努力复原一些草药。
不服原不要紧,一复原唐凌才发现这要竟然是如此珍贵。
如果不是她身份特殊,从小得到家族长辈的厚待,经常去陈列稀有草药的库房看看的话,很多药她都是拼凑不出来的。
这样就足可见这个要的珍贵了,想要复原更是难于上青天。
唐凌思考着,动笔把一些稀奇的草药写下来,想给父亲看看哪里能找到这些药材。
毕竟医学有自己的信仰,这不像政治一样残酷界限分明,彼此之间跨国往来还是非常常见的。
一封家书寄回去,她又来到了景若言的帐篷,看着这个傻丫头被关的时间太长了,几乎要变成一个呆滞的木头人了。
她心疼的上前说“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
景若言心头一暖,摇摇头说:“没关系的,谁知道萧寒靖这个臭男人抽了什么风,等过几天他好了我就可以出去了。”
出去之后就去吃好吃的东西,再去散散步,吹吹山风……
她在心里构想着出去之后的幸福场景,唐凌则是心疼的看着她,不忍拆穿可能面对的真相……
想来景若言一定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多么地艰难吧,唐凌屡屡试探萧寒靖的底线都没有成功,也可以看到他的认真程度了。
要是这么干等的话,恐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不如这样吧,既然萧寒靖说有细作,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把这件事情闹到京城那里,这样你也不用白受这个委屈了。”
救了人还吃力不讨好,天知道萧寒靖是怎么想的。
要是回到京城,那里的消息流通速度非常快,光是舆论的压力就能把自大的萧寒靖压个半死。
换成好事的人还不一定认为他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找个借口欺负糟糠之妻罢了。
这似乎是最好的一个办法了,不过景若言却认真的摇摇头。
“不行,我们不是一个孩子了,更多的是要从大局考虑,现在边关战事吃紧,就要萧寒靖这样的人才在才可以。”
顿了顿,她神色认真的说:“要是因为我的缘故延误了战机,就算我出去了我也不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