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来是你?你来干什么?”阮文秀看到眼前的女人,她这辈子都记得这个女人,就是她勾,走了兰名成,自己的丈夫,让自己痛苦了这么多年。
“谢谢你还记得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这里,当然是有我的道理。”
“我来看看你,过得好吗?你别老埋怨兰名成,他对你可好了。你以为就凭借你的那点小钱钱就能住得起这样的医院,睡得起这样的病床?这些都是兰名成为你偷偷买了单的。我今天来就是要祝福你有这么一个好的男人,你都这样了,还记得你。”关倩倩是什么人,不需要任何硝烟就能把兰名成从阮文秀身边带走的人,她凭借的可不是小,三撒泼或者卖萌的那点本事。
阮文秀看着眼前这个代表着她羞耻过去的女人在温柔地笑着和自己说这些话,让自己倍受侮辱的话。对于她一个农村出身,能吃苦但是不能忍受莫名委屈的的女人,那是天大的侮辱和对她人格的践踏。她气得说不出话来,面对这样来势汹汹的女人。
“你别误会了,我不是心疼钱来的。兰名成惦记着你,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个有出息的女儿,想想以后你的女儿能够变成他的女儿,叫他一声久违的爸爸,那是多么感人的场面啊。我觉得用女儿来换点钱不是一桩亏本生意,兰名成是商人,总不会让你吃亏的;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该为你的女儿着想吧,她一个人背负那么沉重的债务也是很艰辛的。”关倩倩的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正在认真地削苹果,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像是和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聊天。
“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阮文秀终于憋出了几句话,她的心口痛得更厉害,这女人口中的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在刮着自己的心窝。
“滚,马上就滚,等我为了削好这个苹果,我马上就滚。苹果是我送给你的再见礼物,祝你和你的女儿能够平平安安,下半辈子。”关倩倩还在优雅地削着苹果,她手上的刀子在飞速地转动,苹果皮终于完整地削了下来,整整的一长条,没有断开。
“怎么啦?刚才那个女人和你说了什么?”彤姨看见一个女人从阮文秀的病房里走了出来,知道肯定是来找阮文秀说话的。彤姨刚才出去忘记关门了,怎么就进了这么一个女人?
其实,彤姨不需要自责自己没有关门的失误,关倩倩这种女人想要进这么一间病房,那还不是容易办到的事情。
阮文秀呼吸急促,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那个白色的天花板仿佛在重复地向她招手,带她离开这里,去到另外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对,她说得没错。兰雅荷这孩子一定是中了兰名成的奸计;这不怪她,都应该怪自己,是自己没有能力好好保护好女儿,还给女儿增添了许多麻烦。如果自己再这样活下去,孩子还会因为自己受累,受苦。”想到这里,阮文秀的心里已经明白了,她是时候离开了,她不再是女儿坚强的靠山,而是女儿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