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钟寻跟了上来,皮鞋在医院的地板上磕得咔咔咔直响,还发出了阵阵的回音,像极了女人穿的高跟鞋的声音。
虽说钟寻也是大长腿,怎么走路还比我慢这么多,总感觉他恭维了我。
我朝沈陆文笑了一下,然后沈陆文就让开了门,我先走了进去,进到屋里我就坐在了床上,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此时应该不早了。
我是要在医院住院的,但是钟寻和沈陆文两个人怎么办,他们两个都留下来吗,留下来他们晚上睡哪啊,要是沈陆文留下来的话又得麻烦他了。
我在医院的话留下钟寻来说得通,但是沈陆文留下来就有点不合适了,李可恩过来了又会想方设法的挤兑他了。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我就看到了沈陆文也在看着窗外,难道他也在想今晚的落脚之处吗,不过我还真不希望他就这么走了,他要是走了万一我几天都说不了话,钟寻和李可恩他们都不知道我的表情意思,那么我不得憋死啊。
钟寻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手机,我看着他的侧脸有点无奈,怎么他也变成了一个低头族,沈陆文一走,整天面对着这么个木头人,到时候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算了吧,别管钟寻了,他在我也和他说不上半句话,他不在我也说不了,管他在干什么呢。
我转过头来,想把鞋脱了以后睡到床上去,但是转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沈陆文在看着我,四目相对,我闪过了一丝羞涩,我不知道他看了我多久了,不会刚才看钟寻被他看到了吧,万一他误会了我对钟寻的感情了那就不好了。
和沈陆文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对他也还了解,我知道他是那种不会给别人添麻烦,制造误会的人,所以如果他觉得我和钟寻的关系很好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疏远我的,他不会给我和钟寻之间的关系带来任何的不利因素。
不过最近他对李可恩怼他的事情似乎丝毫都不在意,那么他是不是已经把我当成了他很好的朋友了。
我朝他不自然的笑了一下,然后就把眼睛转过去看了看窗外,太阳下山下得特别快,这个时候已经看不见太阳的光了,甚至还有点黑,我一直在担心沈陆文。
我不知道他是想走还是不走,我虽然非常不想让他走,但是他不走的话今夜他又将是个不眠之夜了,他一定会把那张床留给钟寻的,昨天晚上他就是这么做的。
白天也都没怎么睡觉,而且我没发现他有什么黑眼圈,真是佩服他的身体素质,只希望他真没什么事才好。
还是问问他今夜的打算比较好,我又转过头来看了看沈陆文然后朝他弄了一下下巴,让他朝窗户看,他也顺着我的方向看了去,但是他没明白我的意思。
“白溪,你看什么呢,”沈陆文疑惑的问我。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看他,不过我的这个意思要是他能明白的话,那他就太神奇了。
看我我的表情沈陆文笑了,之后他又对我说:“白溪,你等我一会。”
话说完他就跑了出去,我直起身来奇怪的看着他,跑这么快干什么。
这个时候钟寻也注意到了,他看着沈陆文飞快的跑出去,然后他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说“白溪,他……,”说着还指了指门口。
我都不明白,那里来的答案告诉他呀,再说了我不说话光靠表情他能知道个什么。
一会的功夫沈陆文就回来了,我看到他高兴的举起手里的笔和一个小本子,他走了过来把它们给了我然后对我说:“白溪,在你嗓子好之前你就用它们吧。”
我接过本子和笔高兴的笑了笑,怎么我们之前没有想到这个办法,真是太傻了。
看着我拿着本子高兴的表情沈陆文就问我“你刚才不是想和我说什么吗,我刚才不明白,你把它写下来吧。”
我按照他说的在本子上写下了我刚才想说的,在我写的过程中沈陆文一直在看着,我想他一定是已经看到了吧。
我说得很直接,我是在问他“晚上要留下来吗?”
写完之后我就把本子举了起来给他看,他看了一眼,然后就对我说:“你在医院,做朋友的这个时候跑了的话,我不就很不够义气吗?”说着沈陆文还朝我温柔的笑了一会。
听到沈陆文说话,钟寻就看了看他,然后放下了手机看着我们俩。
“那你晚上怎么办,又不睡觉吗,我见你昨晚也没睡啊,”为了省力我用很快的速度写下了这段话,所以字很潦草,希望沈陆文能够看得懂吧。
我把本子拿给了沈陆文,他看了有一会,果然字草得有点过头了。
沈陆文把本子放了下来然后看着我说:“我昨晚睡的呀,只是你睡得太死了,所以你不知道,”沈陆文说话的时候很不在乎的笑了一下,不过能听出来他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所以才这么说的。
一晚上不睡觉还好,要是接二连三的几天白天黑夜的不睡觉,身体怎么吃得消。
“可是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我又接着在本子上写着。
“没事的,我每天吃得好睡得好怎么吃不消的,”沈陆文还在无所谓的说。
他这么说的话我能说什么,再说下去都感觉我是在撵他了。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杯子,因为口有点干,所以想喝水。
钟寻看到了我看杯子他就问我说:“溪溪,你要喝水吗?”
我点了点头,这回钟寻算是聪明一回了,沈陆文把杯子递给了钟寻,因为钟寻离水更近。
“溪溪,要是陆文这个时候走了的话你让他上哪去找酒店去呀,”钟寻一边把水递给我一边对我说。
为什么他会这么说,他也希望沈陆文留下来的吗,为什么呀,是真的为沈陆文着想还是觉得我是个麻烦所以说留下沈陆文来可以帮他很多忙呀,我觉得多半是后一个原因吧,他就不怕李可恩说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