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卫的带领下,两个人兜兜转转的到了蓝裳的府中。
此时,蓝裳是清醒的。
看到幕梓前来,站起来拱手道:“不知道公主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幕梓刚要开口,角儿抢着道:“蓝公子,你们家的门槛可是真高啊,我说公主求见,你的侍卫说不认识什么公猪母猪,气死我了。”
“是我的手下无礼,我给角儿姑娘陪不是了。”说着,忙给角儿拱手。
“您是五皇子,我是个丫鬟,可当不起您的赔礼。”角儿慌忙道。
“来啊,上茶。”蓝裳吩咐了一声。
立刻,屏风后面就闪出一个丫鬟端着一个茶具上来了,蓝裳招呼幕梓坐下。
“不知道公主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呢?”
幕梓心中踌躇,看着蓝裳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实在不像那神秘人所说的有双重人格,就这样直截了当的问,会不会太唐突了。
于是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那天在桃妖坊,不知道蓝公子是五皇子,多有得罪,今天给五皇子陪不是来了。”
“不知者不罪,公主言重了。”蓝云裴淡淡的道。
角儿在旁边看的着急,开口道:“五皇子,实不相瞒,那天我们去公主房中留下了一封书信,让我们去午夜的时候去胭脂楼看看,我和公主前去赴约的路上,我被一个可恶的神秘人打晕了,那个神秘人给了我们公主一个纸条,让我们公主给凑齐纸条上的药。”
说着,偷眼看了一眼蓝裳。
蓝裳,面无表情的听着,见角儿不说了,于是问道:“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是谁呢?”
角儿心中纳罕:“这个人装的倒好像,上次在桃妖坊也故意没有亮明身份,让我家公主出丑,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于是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道:“后来,我们又接到一封神秘书信,上面写五皇子是……”说到这里,看了看幕梓。
幕梓正在端起茶盅来,浅浅的啜了着茶,并没有阻拦的意思。
于是大着胆子道:“那信中说,五皇子是具有双重人的一个人。”
蓝裳吃了一惊,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并不多,没想到幕梓也知道了,于是问道:“但不知,这位留下书信的人是谁呢?”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但是看信中人的语气,并不像是造谣,所以,我们公主今天来府上,就想来问个究竟,五皇子是不是真的具有双重人格。”角儿一口气说完,觉得身后冷汗浸透了衣襟,用小手拍着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蓝裳沉吟了半晌,对幕梓道:“公主,意下如何呢?是否也觉得是双重人格呢?”
幕梓淡淡的笑道:“实不相瞒,我也是实在拿不准主意,所以才来亲自询问的,有冒犯之处,还请五皇子多多见谅。”
蓝裳叹了口气,道:“这也是小王命中当有此劫,几年前,小王确实染上了这种奇怪的病症,多方求医问诊,都没有效果,近几年更有越演越烈之势,那个邪恶的人人格要杀了现在的我。而且发作的时间越来越没有规律,我也是恐怕伤及无辜,所以特别交代门卫,轻易的不要让人进来的。”
幕梓和角儿知道信中说的不假,可是,当这个消息从蓝裳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大吃一惊,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依着五皇子的意思,我应该把这张纸条怎么办呢?”幕梓心道:“他若真的是双重人格,那么那晚打晕角儿带着面具的神秘人就十之八九就是他了,这可如何是好,看那天他的功夫,真打起来,我恐怕未见得能打赢他。”
想到这里,幕梓暗中凝神戒备,主意着蓝裳的举动,只要他显露出丝毫的异常,我就先下手为强。
想着,伸手轻轻的抄住了腰间的软剑。
蓝裳看着幕梓轻轻的拔剑,立刻知道了他的顾虑,淡淡笑道:“公主放心,现在我自信还能控住住那个邪恶的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从茶桌端起茶杯来,优雅的掀开了壶盖,浅浅的尝了一口,淡淡的道:“这茶是我从差人去山中采的,水也是山中的泉水,公主尝尝,若是还喝的习惯,我送你一些。”
角儿听到蓝伤感承认自己是双重人格的时候,就一脸担心的看着幕梓,不停的对着幕梓使眼色,意思是“公主,这个人物太危险,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快走吧。”
哪知道幕梓视而不见。
角儿无奈,只好大着胆子道:“五皇子,那个我家公主还有别的事情,就此告辞了。”说着,向蓝裳一拱手,拉着幕梓就往门外走。
蓝裳站起来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公主了,下次定当登门拜访。”
角儿尴尬的笑道:“那我们在公主府恭候大驾。”又对幕梓道:“公主,既然问清楚了,咱们就快走吧。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幕梓只好对着蓝裳施礼:“那我们就告辞了。”
“送客。”蓝裳招呼了一声。
门口立出现了一个小厮,对幕梓道:“公主请。”
幕梓和角儿刚走到门口,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大喝道:“我这府中,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们骗我,说好了要一个月之内收集好药材,现在却来兴师问罪,药材你们也不用搜集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幕梓和角儿惊转回头,看着蓝裳。
蓝裳瞪着血红的眼睛,刚才那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已经不见了,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杀气,幕梓推开角儿:“你快走。”说着拔出软剑来。
角儿大喊道:“不行,我怎么可以把公主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逃命呢?”
蓝裳扑了上来,大叫道:“你们谁都走不了,都得死在这里。”
幕梓急忙挥剑招架,两个人站在了一处。
几招过后,幕梓心中暗暗惊骇:“我早知道他武功极高,今日,恐怕势难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