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可能是担心去了以后,会引起两国之间的纷争,这个理由看来只能是唯一的理由了,否则的话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让幕梓如此的拒绝蓝云裴。”
想到这里蓝裳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幕梓着实是让人心疼,真是应了那句话,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像这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不可以收获她自己的爱情呢?为什么我就不能代替蓝云裴去疼爱她一生?”
蓝裳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心焦,坐在小客厅里面一杯又一杯的喝着,很快就已经有了几分酒意。
旁边的店小二看到蓝裳这个样子,知道他心中有心事,也不敢过来劝,只好任由蓝裳一个人在那里喝着闷酒。
蓝裳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对幕梓早已经深深的眷恋了,可是他自己也明白,蓝云裴已经得了幕梓的心,却仍然不能够跟她在一起,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幕梓对自己说不定只是朋友之间的关系,而且到现在的迹象来看看,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成为恋人的可能。
“我该怎么办呢?我能做到恐怕就只能在旁边暗暗的守护着他,不要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又何必在乎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呢?”
想到这里蓝裳心中释然,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在桌子上扔下了一锭银子,默默的走出了小酒店。
回到家中就立刻按照幕梓交代给自己的那个办法,开始装病。
手下们吓坏了,心中疑惑,因为蓝裳在蓝城从来都没有发过病,为什么回到京城之后,只不过两三天而已,就又复发了呢?
没有人想得明白,蓝裳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让自己的家中闹得太乱了,所以把自己装病的消息,告诉了几个最亲近的人,他们是自己的心腹,绝对不可能出卖自己。
手下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可是又不明白蓝裳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蓝裳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告诉他们原因,只是淡淡的敷衍了几句说自己不愿意跟随蓝云裴一起去边关。
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可是也不是绝对都说不过去,手下不再疑惑,答应陪着蓝裳继续演这出戏。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德清帝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让自己的这些皇子们一起跟随蓝羽去历练历练,防备万一打起仗来,自己的这几个儿子一点作战经验都没有。
这一天蓝裳正躺在床上装病,忽然手下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禀告说圣旨到。
蓝裳偷偷的使了一个眼色,让手下告诉传圣旨的陈公公,说自己有病在身,不便接旨。
可是手下还没有来得及跑出去,陈公公就已经闯进来了。
看到蓝裳躺在床上,也觉得有些为难,但是圣旨却不可以不读,只好宣读圣旨。
蓝裳知道违抗圣旨的下场,心中好生烦恼,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答应了。
陈公公满意的把圣旨交到了蓝裳的手中,关心的说:“您的这个病情我是知道的,说不定这次跟着去了边关以后,也就不会复发了。”
说这话的时候,陈公公心中也有些疑惑,因为以前他不是没有见过蓝裳发病,但是完全都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以前发病的时候神志不清,虽然不见得说谁都不认识了,可是却异常的狂躁,每一个靠近他的人都非常危险,但是现在虽然也说是有病,可是看起来却很清醒,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有些憔悴而已。
可是他一个在宫中当差的太监,这种事情也不好多问,无论如何蓝裳总算是接下了圣旨,自己也可以回去跟德清帝交差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幕梓的耳朵里面,她隐隐的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有些蹊跷,旁边的羽然看到幕梓一脸担忧的样子,用手势问幕梓发生了什么事情?
幕梓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德清帝为什么要派所有的皇子都去边关呢?如果说是让蓝云裴去历练历练,这还说得过去,因为他毕竟是将来到皇上,但是把所有的皇子都派到边关,说是去历练,这倒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阴谋诡计,说不定会对蓝云裴不利?”
可是立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自己未免想的有点太多了,德清帝既然已经想要把自己的皇位传给蓝云裴,就绝对不会再去加害之心,更何况虎毒不食子,德清帝没有这样的理由。
刚要放下心来,立刻又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会不会德清帝是因为蓝云裴不听自己的话,所以想要借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幕梓不敢再想下去了,着急的就要往门外走。
羽然一把拉住了幕梓,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询问。
幕梓着急的跺脚:“蓝云裴可能有危险,我得去告诉他,让他多加小心,你在家中等我就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立刻就要走,但是羽然死死的,抓住幕梓不放,因为自己又说不出话来,用手势也没有办法完全表达自己的心情,可是看到羽然着急的神情,幕梓知道恐怕羽然是真的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无奈之下只好找来了纸笔,递给了羽然。
羽然也顾不得细细研墨,随便用茶水把墨打湿了胡乱的搅了搅,在纸上匆匆忙忙的写下:“你就这样去找蓝云裴,蓝云裴就会知道你心中对他有意,就算你死活都不肯承认自己没有失去记忆的这一个事实,但是这根本就不是问题的关键,蓝云裴现在只要知道你的心中确实还有他,他就绝对不会对你善罢甘休,你以前做的那些努力……”
幕梓没有让他接着写下去,着急的说:“这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如果我要是不告诉蓝云裴,让他小心一点,万一他要是死了。”
说到这儿,她不忍心再说下去,转身出门,可是走到蓝云裴的王府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