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好长叹了一声,点了点头:“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说,如果要硬拦着恐怕也有点说不过去了,你们愿意这样想让朕觉得也很欣慰,至少你们现在不再老是想着儿女私情,而是开始考虑江山社稷。”
蓝云裴心中一喜,知道德清帝这样说就表示已经同意了自己几个兄弟一起去边关历练,而关于赐婚这件事情从此以后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以后怎么样,恐怕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现在哪怕是只往后拖上两三个月,蓝云裴都是愿意的,因为他现在只要一听到德清帝给自己赐婚,一个头就变成了两个大,而且心中还隐隐的作痛,每次德清帝要给自己赐婚的时候,他心中老是会想到幕梓,只要一想到幕梓,心就像针扎一样的疼.
这对他实在是一种折磨,蓝云裴甚至心中想,换成任何一个人,恐怕早就找个绳上吊了,也就是他蓝云裴终于坚强的挺了过来。
心中正暗暗得意的时候,忽然看到皇后的侍女朵儿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走到皇后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什么。
皇后的脸色立刻变了,但是想到现在当着文武群臣要发作的话实在是有点不合适,万一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因为刺杀幕梓,会给自己惹来很大的麻烦,想到了这里之后,他只好强忍着怒气,狠狠的瞪了朵儿一眼,若无其事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浅浅的喝了一口。
可是蓝云裴注意到皇后端茶杯的手已经微微的发抖,再联想到朵儿刚才的神色,立刻就觉得可能出了事。
但是如果是宫中的事情,朵儿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的吗?
是皇后在宫外能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蓝云裴想来想去,觉得事情可能跟幕梓有关,想到这里,蓝云裴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动暗想,我说这场赏花宴这么莫名其妙呢,原来是皇后在暗中高危,想要把我们都引到这里来,然后好对幕梓下手!
如果事情真的如此的话,那我这次来,可就真的是犯了大错了,幕梓我竟然还在这里若无其事的喝什么酒?赏什么花?
蓝云裴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紧张,忍不住站起来拱手:“启禀父皇,儿臣想到家中还有一点急事,如果您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儿臣立刻就要回去了。”
德清帝听了心中觉得奇怪,看着蓝云裴,缓缓的说:“你在这里赏花赏得好好的,宴会还没有完,你着什么急,而且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回去了以后再办吧!”
蓝云裴看到德清帝阻拦自己,心中更加认定皇后适合德清帝,串通好了要对付幕梓,心中更加着急,可是这话又不好明说,如果明说的话,一来自己没有证据,根本就不知道幕梓现在怎么样了,再来现在当着文武群臣,哪有当儿子的怀疑自己父亲的?就算心中真的是这样想的,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
这可怎么办?
蓝云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德清帝越看越觉得奇怪,忍不住斥责:“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刚才也没有见你府的下人来找你冰糕,怎么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倒是给朕说说,如果真的事情紧急,也就不留你了。
蓝云裴无奈只好跪倒在地,向上拱手:“启禀父皇,请禀退左右,臣有要事相禀。”
德清帝猛的一拍桌子,大怒道指着蓝云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什么话赶紧说!”
蓝云裴无奈,只好站起来装作一副特别难受的样子,走到德清帝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启禀父皇,儿臣刚才好像有点吃坏了肚子,所以现在身体有点不方便,这话又不能明说,所以就只好说想起来一点急事儿。”
德清帝听的哈哈大笑,忍不住责备:“朕还以为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害得朕也为你担心,赶快去吧,如果回头不好的话,让太医给你抓两副药!”
蓝云裴如获大赦,转身就走。
一边走一边心中还得意的想,幸亏是我机智,否则的话刚才一定要被留在这里了,是,现在想这些是没有用的,我得赶快找到幕梓,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如果他真的受了什么伤,回头我一定要找皇后好好的算这一笔账,但是现在还不知道,父皇是不是跟皇后传统好了,如果他们真的是传统好了,我又应该怎么办呢?
蓝云裴心急如焚,顾不得还在白天,出了工以后立刻展动身形,施展轻功朝幕梓住的方向走去。
他的轻功原本不弱,蓝云裴甚至心中以为自己的轻功就算不比幕梓高明多少,至少也绝对不会比她更差。
这一施展轻功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人根本就没有看到到底是什么人,只觉得有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自己的面前走过。
一开始还有人认为看花了眼但是看着这个人影消失在长街的尽头,这才真的知道,刚才从眼前走过了一个人。
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人们立刻追上了这个人影,虽然走路的速度要慢很多,但是远远的还能看到蓝云裴的背影,不少人锲而不舍的追赶,终于追到了听竹馆。
这时候幕梓和几个侍女仍然在听竹馆,蓝云裴迅速的奔跑到这里来,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没有去公主府,反而要来到这里。
幕梓正在喝茶,突然听到街面上有一点喧闹的声音,心中立刻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刻把摘下的人皮面具重新带上。
周围的几个侍女急忙走到门口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看到那个正在全力施展轻功的蓝云裴之后,虽然并没有看出这个人影是谁,但是也知道他是往听竹馆的方向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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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蓝云裴的身影实在是太快,几个侍女根本就看不清楚蓝云裴的样子,还以为是刺客去而复返,只有幕梓,因为跟他太熟悉了,所以看蓝云裴的轻功身法,就知道是他赶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