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梓心中冷笑:“我还以为你得等到我给婕妤诊完了以后才会出现,却没有想到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可是我现在却没有功夫在这里搭理,但是你别着急,很快我就会找你报那血海深仇,既然我都已经到了宫中,那就表示你的好日子已经到了头了!”
心中狠狠的想着,可是人家叫我自己,自己也不能假装没有听到,只好站住了身子慢慢的转过身来。
皇后冷笑着说:“幕梓,咱们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怎么见了母后也不行礼呢?”
幕梓只好跪下行礼,微笑着说:“皇后娘娘恕民女眼拙,以为您刚才是叫别人的名字呢。”
皇后心中疑惑,早已经觉得幕梓这次虽然说是奉旨进京给婕妤治病,但是好像总是哪里偷着一些不对劲,刚才在背后叫她的名字,也是为了试探。
她知道,如果一个人是假装的话,有人在身后猝不及防叫她的名字,一定会答应,虽然皇后那个年代,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条件反射,但是她却懂得这其中的道理。
看到幕梓应对的如此从容,甚至连一点惊慌之色都没有表现出来,皇后心中诧异。
可是现在也不好发作,只好微笑着说:“你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幕梓只好抬头。
如此近距离的看到了幕梓之后,皇后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想到她明明已经坠落了悬崖,而且也知道那个悬崖足有万丈之深,无论任何人掉下去都是有死无生,
所以这段时间虽然德清帝一直在派人寻找,因为自己已经料定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所以心中一直都很放心,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幕梓非但仍然活在这个世界,而且现在就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幕梓见她脸上变颜变色的神情,心中冷笑:“我就知道你得吓一跳,但是好玩的事情还在后面呢,我得先去给婕妤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否则的话,耽误了病情,万一这个结局给死掉了,少不了德清帝对着我的麻烦,那就坏了菜了。”
想到这里,只好一拱手:“皇后娘娘叫民女不知有何吩咐?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民女得先去给婕妤娘娘治病了,有什么事情,等我开完了药再说吧。”
说完不等皇后答应,自己起身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跟着陈公公继续前往婕妤的院子。
“慢着!”皇后的声音冷冷的从身后传了过来。
幕梓只好站住,转身为难的说:“皇后娘娘,人命关天,一刻也耽误不得的。”
陈公公这时候也走过来劝解:“皇后娘娘,婕妤娘娘的病,可真的是耽搁不得了,如果不是太医的那一张续命方保着,恐怕早就无力回天了,有什么事儿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皇后轻轻的摇摇头,走到幕梓的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不着急,这位说她是神医,但是谁见过?如果不调查好的身份,就让她去给婕妤看病,万一心怀不轨把婕妤给治死了,可怎么办呢?那时候就算德清帝下旨砍了她的脑袋,婕妤的孩子也是救不回来了。”
幕梓听了心中大怒,可是想到以大局为重,只好忍了下来:“皇后娘娘,民女可是奉旨进京的,而且我们这一行讲的是悬壶济世,怎么可能会把人治死呢,就算是无力回天,那也是药医不死病,绝不是我们有意为之!”
皇后冷笑着说:“漂亮话谁还不会说呢?只不过你实在是太可以了,婕妤肚子里的孩子关乎着漓蓝国的未来,所以本宫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把你放进去,你说你不是幕梓,好啊,现在在这京中,还有幕梓的两个哥哥,我可以把他们叫到这里来给你当面指认,如果他们也认不出你,或者说你连她们也认不出来了,本宫才相信你!”
幕梓长叹了一声,本来打算这次进京是一定要见两个哥哥的,但是却不想在皇后的面前见他们,因为现在两个哥哥还没有知道自己的打算,一露出什么破绽来,恐怕就不容易收场,说不定还会治自己一个欺君之罪,但是现在皇后竟然已经把话说出来了,如果自己一定拒绝,肯定更会引起她怀疑。
衡量了一下两边的轻重,心中有了计较,拱手道:“既然皇后娘娘执意如此,民女只能遵命了。”
陈公公一脸着急:“皇后娘娘,婕妤的病可真的是耽误不得呀,要不然把这事儿禀明皇上,让皇上做定夺吧,要不然皇上怪罪下来,恐怕您也得吃挂落的。”
皇后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冷笑着说:“我这也是为了皇上,就算他知道了,也绝对不会怪罪于我。”
说着让自己身边的小六子的立刻赶往幕澈的府上,把幕澈叫到这里来。
小六子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跑,皇后叫住了他补充道:“最好把那两兄弟都宣进宫来,还有公主府的那几个贴身侍女通通的叫进来!”
小六子答应了一声,转身跑了。
看着小六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幕梓的眼睛恨不得快要瞪出血来,但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这里静静的等着。
工夫不大,幕澈和幕昱,还有几个侍女都来到了宫中。
幕梓见到他们,心中一酸,立刻就要流下眼泪,但是想到皇后就在身边,死死的盯着,所以强忍住,只是向几位略微的一拱手,表示打过了招呼。
角儿见到了公主,激动的立刻走过来抓住幕梓的手:“您回来了?”刚一说完这几个字,眼泪就流了下来。
幕梓在心中长叹:“角儿啊,这几个人当中就数你最沉不住气,也是最让我担心的,嗯。”
手被角儿抓住,可是却不敢开口说话,幕梓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来,平复了半天心情,才缓缓的说:“姑娘你好,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你为什么叫我公主呢?我哪里有那么好的命,我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略懂岐黄之术的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