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据理力争:“虽然燕北国这几年视力有所增长,可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您现在不方便亲自作战,可是您还有好几个儿子,把他们封为大将军,也不见得就比他们弱太多,陛下现在为什么要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
德清帝长叹一声:“你说的这些我何尝没有考虑过,但是我心中还是没有把握,常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是打赢了,我们恐怕也没有力量再重新建立一个强大的帝国了,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啊!”
德清帝连说了两个得不偿失,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想到以前自己是多么的踌躇满志,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吞并燕北,现在只不过短短的几年的时间,自己就变得如此的消沉了,
他知道皇后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现在他们找上门来要人,这无异于自投罗网,只要把他们控制起来作为要挟,他们也不见得就不投降,只是这样的话太冒险了,如果真的他们大举进兵来犯,自己的几个儿子都不在身边,朝中也没有能够出战的得力将军,想必燕北王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敢以身犯险。
看到德清帝不说话了,皇后大着胆子说:“臣妾说的话,你好好的考虑考虑吧,与其一味的退让,还不如拼死一搏,现在就算忍了下去,可是燕北王,不臣之心向来有之,早晚会发动战争的。”
德清帝点了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皇后:“奇怪,你以前碰到这种事情向来是劝我不要轻举妄动,今天这是怎么了?”
皇后心中又是一颤,想到之所以一直劝说要开战,只是因为听到德清帝刚才说一定要把让幕梓失踪的那个背后凶手给捉出来,将他凌迟处死,可是自己就是这个人,这一切怎么可能告诉德清帝呢?
于是嗫嚅的说:“臣妾原本也是想着要安抚他们,可是现在看来,他们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既然迟早都是一战,还是尽早做决定比较好。”
德清帝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看为今之计,还是先安抚他们比较好,等到他们活力强盛了起来,那个时候再把他们一网打尽,总好过现在孤注一掷。”
说着,转身离去了,次日清晨,又召见燕北王:“昨天我经过了一夜的思考,我觉得这件事情我自己确实做的有不对的地方,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你们远来不易,所以这段日子在京城尽情的游玩几天。”
燕北王昨天回去以后,跟自己的两个儿子一合计,知道德清帝今天一定会重新召见他们,而且早已经推断出他会说些什么样的话,今天果然不出所料,德清帝说的话跟自己昨天晚上推断的一模一样,
于是往前跨了一步拱手:“皇上,如果是小女刚出事之前你说这番话,我恐怕没有怀疑的理由,但是现在都一个多月,马上快两个月了,仍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连刺客的身份都没有查出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如果你现在把刺客的指使人告诉我们,也算是对我们有个交代了。”
德清帝心中暗暗叫苦,本来刺客都已经死了,根本就没有办法问出口供来,而且事情根本就不是发生在京城,而是在蓝城,虽然那是自己的儿子在那里当城主,可是毕竟天高皇帝远,没有口供,要找出一个人来,简直如大海捞针一般。
看到德清帝半天都不说话,燕北王心中得意,故意说:“我知道你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线索因为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自己指使的!怎么可能把自己供出来呢?今天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也不怕翻脸,我们立刻带兵来攻打漓蓝!城破之日,就是你给我女儿的一个交代之时!”
德清帝心中恼怒异常,可是仍然强按住这口气,缓缓的说:“这件事情咱们再从长计议,你说我是杀死幕梓的凶手,或者说我是那个指使人,你一定要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这无异于血口喷人,这对于咱们两国交好,恐怕没有什么好处,我想起来了,我的儿子现在就在蓝城,他在外面寻找幕梓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说不定已经找到了一些什么,我现在把他叫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燕北王不依不饶:“你这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我岂会不知,你就不要在这里推三阻四的了,我听说蓝云裴已经去寻找我的女儿了,可是这么长时间,谁知道他在外面干嘛去了,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说不定他现在京城里边闷得慌,所以出去花天酒地去了,就算把他叫回来,恐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看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我现在立刻回去整理军队,咱们两个决一死战吧,心头就恨通通都一块算了吧!”
德清帝长叹一声,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可是看到燕北王这么咄咄逼人,心中更肯定他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看自己的态度了,如果自己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就不会举兵开战,可是如果……
想到这里德清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耐着性子说:“燕北王,我知道你一向爱民如子,要给所有的百姓谋幸福的,怎么可以轻举刀兵?而且我已经一再说过,要给你一个交代了,你已经等了快两个月,又何妨再等一段时间呢?而且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了解,他向来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人,更何况在京城之中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他何必千里迢迢的跑到蓝城去花天酒地?”
燕北王刚要说话,德清帝又打断了他:“好了,我现在就命令我的儿子赶回来,问问他就知道了,人家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燕北王这你今天要把话说明白了,如果真的要打,我也不见得就怕了你,可是天下的百姓,可又要受苦了,你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