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裳纵然是一副好脾气,这个时候,难免也有些生气了,哪知道他生气,幕昱比他更生气用手指倒在地上的蓝裳大声道:“你起来呀,在这里装什么死?我知道你的手底下还有两下子,不可能如此的脓包,我可不愿意落一个让人家让着我的名声,我今天就要让你好好的知道知道我幕昱可不是吃素的,现在给我起来起来!”
蓝裳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说:“我是看在幕梓的面子上,不愿意给你起争执,哪知道,你却如此的不识好歹,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派人保护你,让你被那条毒蛇咬死了,也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儿了!”
幕梓听着心中不满,冲蓝裳大声喊道:“蓝裳你够了?你来这里到底是来干嘛的?你跟我哥哥打架的吗?还是来帮我的?”
幕昱看到幕梓斥责蓝裳,心中得意,冷笑着说:“看到没有?这就叫是灰它就比土热我们毕竟是兄妹……”
幕梓打断了他,转脸来怒目相视:“你也是够了,你是我哥哥,怎么会如此的不识好歹?咱们家从来都是知恩图报,可是你现在却恩将仇报?蓝裳说的话有错吗?人家好歹也救了你的命,你就这样报答人家?父王母后是这么叫咱们的吗!”
一句话问的幕昱哑口无言,青梅忽然惊叫了一声:“城主,你流血了?”
幕梓惊转回头,一眼就看到蓝裳的头上,流出了鲜血,急忙冲过来一脸歉意:“对不起,我哥哥不是有心的。”
说着,吩咐青梅赶快拿金疮药,青梅刚要起身,那个受伤的女孩,已经拿着一瓶经常要急匆匆的递给了幕梓。
幕梓略微的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拿过金疮药,亲自给蓝裳包扎。
幕昱看到蓝裳受了伤,心中也有一些歉意,但是他一向骄傲,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道歉的话来,冷哼了一声,重新坐到了床上,不言语了。
蓝裳看到幕梓如此细心的给自己包扎,气也消了,轻轻的握住了幕梓的手:“没关系的,我自己来就好。”
幕梓让他别动,给他包扎好了,这才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哥哥说:“现在局势未明,还是继续让别人以为我失踪了比较好,这样的话很多事情都比较方便,那如果一旦暴露了,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时候要做什么都不容易了,这种事你能明白吗?”
幕昱仍然冷哼一声,却不说话。
幕梓走到幕昱的身边,拉起幕昱的手:“你从小性格就很毛躁,远不如哥哥那么沉稳,你真的应该好好的跟他学一学了,我把话已经说明白了,你现在即刻回京,保护父王和母后的安全,让他们千万不要跟皇上正面起了冲突,恐怕会给自己带来杀生之祸!”
幕昱点了点头,看着幕梓:“看来你决意如此啦,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我现在就回去,只不过哥哥不在你的身边,你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一些。”
幕梓点了点头,表示答应,看着蓝裳包扎的头,忽然笑了:“这次我知道你存心手下留情,所以侥幸被我赢了一招半式,我希望有一天,咱们两个能好好的,光明正大的比一场。”
蓝裳心中无奈,苦笑着说:“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坐在一起喝两杯酒呢?每天都这样打打杀杀,我真的有些腻了。”
幕昱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两个人心中都知道,因为立场不同,所以以后一定还会有一所争斗,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避免的,只是现在这话却不能明说。
幕昱对蓝裳一拱手:“就此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翻身骑上一匹快马,打马而去。
一路无话,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到了京城之后,正好看到燕北王和王后的车队,急忙赶过去,翻身下马行礼。
燕北王又惊又喜,拉起幕昱:“你怎么在这儿?是不是知道我们今天就到了,所以可以来迎接我们的?这也不对呀,你明明是从另外一个方向赶来的,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像是赶了很远的路,你去哪儿了?”
幕昱把在蓝城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燕北王,只不过略去了自己被毒蛇咬伤的事,生怕说出来会让父王和母后担心。
燕北王得知自己的女儿还活着,高兴的跳了起来冲到王后的马车里面,激动的拉着王后的手:“听到了吗?幕梓还活着,这是幕昱亲自告诉我的!”
王后早已经泪流满面,两个人相拥抱头痛哭。
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推开了燕北王自己走下马车,一把拉住幕昱的手:“幕梓现在在哪儿?我们来京城就是为了质问德清帝,到底把我的女儿弄到哪里去了?现在竟然知道他下落了,我们也就不用进京了,你快带我们去见你妹妹!”
幕梓听了母后的话,轻轻的摇了摇头,为难的说:“母后,我刚才已经跟父王说了,你跟我说的这些话,我也是跟妹妹这么说的,但是妹妹说他要在那里发展自己的实力,先不要把她活着的消息传出来,里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现在不能带你们去见她。”
燕北王听了这话,急忙看了看自己的身边,周围都是自己的心腹,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这才放下心来:“既然幕梓这么说了,咱们也不好再给他添麻烦,我写一封信,把咱们已经得到消息的事告诉她,让她不必担心。”
说着吩咐手下拿出纸笔来,在纸上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又盖上自己的印章,递给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手下:“你现在即刻启程,务必要尽快把这封信交到幕梓的手里!”
手下接过信,不敢耽搁,立刻跨上了一匹快马,幕昱只给了他方向,又拿出自己沿路之上记下来的地图,嘱咐手下一定要注意安全,而且看到蓝裳之后,能不说的就尽量不说,虽然他现在是朋友,却不能保证以后是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