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立刻凝神戒备,果然看到一个人蹑手蹑脚的靠近了井口,从怀中掏出了一包什么东西,有警觉的往周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才放心的把纸包打开了,正要往井口里到的时候,满堂冲过去,一把攥住了这个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把他手中拿着的纸包夺了过来。
这人显然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之后,拼命的挣扎着想要逃跑,金满堂厉声说:“小贼,被你金大爷抓着手腕儿,还想从这里逃跑吗?还不快乖乖的磕头求饶,好好的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在这井里下毒?这些村子里的人跟你到底有什么冤仇让你使出如此狠毒的手段,要害死整个五里镇村民的性命!”
这人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全身都缩成了一团,金满堂忽然闻到了一股恶臭,眉头一皱,松开了这小子的手腕,一脚把这小子踢翻在地:“没用的东西!胆子这么小,还学人家下什么毒,你知不知道你该当何罪?”
这人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一半是因为被这一脚踢得很重,另外一半是因为吓得腿软的已经站不住了。
金满堂走过来,一把揪住这人的头发逼他抬头看着自己:“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人这才哆哆嗦嗦的开了口:“大爷饶命,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幕梓想走过来亲自审问,可是还没有走到这人的身边,那一股恶臭熏得她一阵作呕,只好停住了脚步,在离这个人几步远的地方冷冷的问:“想要活命,就把你做的好事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说不定我们听了以后,真的觉得有情可原,就真的不把你送到官府了,否则的话,你这罪过恐怕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这人吓得又是一阵哆嗦,支支吾吾的说:“我说,我说,我不想见官,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求你们饶我一条狗命吧!”
幕梓尽管离这个人有几步远的距离,可是那一股恶臭仍然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幕梓一皱眉:“等等,还是先把人带到客栈去,给他好好的洗洗,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再审问吧。现在这个样子,着实的让人没心情。”
金满堂立刻点头答应:“我刚才就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想到你肯定特别着急的想知道这个人到底为什么下毒,所以才一直忍到了现在。”
说着一把抓起了这小子的头发,硬生生的把他从地上拖到了客栈,客栈的掌柜的早已经睡下了,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
金满堂让几个小伙计把这小子洗干净了,这才重新把他拉到了屋子里。
这小子跪到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金满堂最见不得这种软骨头的男人,走过去一脚把他踢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下毒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知道求饶了,那些被你毒死的人,跟谁说理去?”
说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幕梓急忙阻止了他:“你还是等一下再打吧,先听他说一说到底为什么下毒,你这样打下去用不了三圈两脚恐怕就得把他打死了,那时候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金满堂停下手,意犹未尽的又这人的小肚子上踢了一脚:“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不断的哀嚎,金满堂一把抓住这个人的头发:“到底说不说,你再不说,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我说,我说。”
金满堂放开他,这人这才哆哆嗦嗦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这人并不是五里镇的居民,而是隔壁村子的人,家里原本有一些资产,可是因为爹妈死的早,这小子游手好闲,整天的吃喝嫖赌无所不精,慢慢的就把家道给败落了后来看上了五里镇镇长的孙女。
可是镇长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宝贝孙女儿嫁给这么一个小子,死活不同意,而且为了摆脱这小子的纠缠,很快就把自己的女儿嫁了出去,这小子心有不甘,于是怀恨在心。
想着自己既然找不到镇长的孙女儿,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但是就这样死了,又觉得有些太冤枉了,就想着让整个五里镇的村民陪着他一起死,这才想出了在水井中下毒的计策。
却没有想到毒被解了,虽然死了几个人,可是远不能消他自己的心头之恨,这几天他寻思着那些人走了,于是又想故伎重施,想着无论如何这次要把五里镇的所有的村民都给堵死,却没有想到被幕梓他们杀了个回马枪,抓了个正着。
金满堂听了以后气得哇哇大叫,冲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只打的这人头晕眼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似的求饶。
幕梓也觉得这人的心肠实在是太过歹毒留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以后还会祸害多少人。
“你的毒药是从哪儿得来的?”
这人结结巴巴的说:“方圆数十里之内,隔三差五的就过来一个卖货郎,那毒药是从那个卖货郎手里得来的。”
幕梓在心中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这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没想到心确实够狠,可是跟江洋大道差的确实太远了。
金满堂又揪住这个人的头发,正正反反的给了他几十个嘴巴,只把他的脸打得像猪头一样肿才气喘吁吁地罢手。
转过脸问幕梓:“这小子到底怎么处置?我看也不用把他押到官府去了,今天已经不早啦,咱们早点歇息,等明天一早,就把这人在全镇的面前给他凌迟了。”
幕梓怒斥道:“胡说!你这叫私设公堂,如果被追究下来,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就把他送到官府去吧,到底是杀还是剐,还是让他们看着办吧。”
金满堂不敢再说。
当晚无话,次日清晨,金满堂把这小子绑了个结结实实的,送到官府把情况说了一遍,官府接了案子,判了个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