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澈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手下的当铺昨夜遭遇了一伙贼人的袭击,但是自认“老实本分”的幕澈,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曾经得罪了什么人,惹得人家这样报复自己,着人查了一番以后,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事情也就悬起来了。
事情出了以后,皇后做贼心虚,每次看见幕梓都觉得心惊肉跳,生怕她知道了自己做的事,随时抄出那柄秋风落叶扫大开杀戒,几次想要幕梓解下剑来,一来,幕梓带剑进宫,早已经过了德清帝的准许,二来,恐怕强行让幕在解剑会更加引起她的怀疑。
左思右想之后,到底还是寻了个由头,让幕梓和羽儿出了皇宫。
宫儿她们看见幕梓和羽儿回来,非常高兴,角儿提议大家痛醉了一番。
众人觉得在药铺里喝酒,气氛有些诡异,还是到琴楼喝比较合适,大家一致赞成,到了琴楼备了一桌好酒,大醉了一番。
次日清晨,许婉清来到了琴楼。
幕梓急忙出门迎接:“嫂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许婉清道:“我听说前几**后娘娘召你进宫,扣在宫中了,一开始甚是担心,后来打听的你没事,也就放心了,今天听说皇后娘娘准你回来,所以特意来看看,怎么样?你没什么事吧。”
幕梓安抚许婉清道:“我能有什么事,在宫里好吃好喝的。”
幕梓不愿意让许婉清知道宫中的事情,免得她平白无故的担心,她想到漓蓝国并非久居之地,劝解许婉清,不若回到燕北国,那里毕竟自己的地盘,做起事情来,有诸多的方便,不用在这里寄人篱下,平白的受了许多委屈。
许婉清叹道:“谁不说是呢,我也曾经劝过相公,每次说起这个话题,他都说小姑,你一个姑娘家身阱这里,还能做出一番事业,以期将来两国再起刀兵,能够助燕北王一臂之力,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就不能也在漓蓝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幕梓不满的道:“大哥也真是的,她怎么能够跟我比,我是德清帝召进皇宫,德清帝几次要杀了我,都没有得逞,无非是仗着运气好,否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整个漓蓝国都是他的,他若想杀个人,不是太容易了吗?”
许婉清道:“小姑说的何尝不是大道理,我也曾对他这种话,可是相公就是不肯听,前几天,终于还是出事了。”
幕梓动容道:“哥哥怎么了?”
许婉清道:“你别紧张,相公没什么事,只是手下的一间当铺被一伙贼人洗劫,杀了当铺的掌柜的。”
幕梓的心沉了下去,瞪大了眼睛问道:“可曾查出是这伙贼人是谁主使的吗?”
许婉清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遗憾,道:“相公差人去查了几天,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件事就悬起来了。”
幕梓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许婉清道:“就是前几天,小姑还在皇宫的时候。”
幕梓沉吟了半晌,心中有了计量。
羽儿在旁边听了半天,此时插言道:“公主,你看是不是皇后她……”
幕梓苦笑道:“我看八成就是了。”
许婉清听不懂两个人的对话,疑惑的看着幕梓。
幕梓宽慰道:“嫂子不必烦恼,也不必操心了,这件事交给我,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许婉清点点头:“小姑,不是我说你,咱们在人家的地盘,行事说话,务必小心,切莫被人抓住把柄,惹得一身麻烦。”
幕梓笑道:“谢嫂嫂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许婉清看了看天色道:“我恐怕得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幕梓也没有留她,客气的把她送到门外,看着她的马车走远,自己回到了琴楼。
羽儿低声道:“公主,刚才夫人在这里,我没敢说,依着你看,大王子的当铺被贼人洗劫,可是跟皇后有关?”
幕梓冷笑道:“不是她还能有谁,我哥做的是本分的买卖,就算同行相争,也不必杀人越货,就算真得罪了什么人,他是蓝云裴的幕僚,这且不说,谁不得打听打听我是谁?有这个胆又有这个能力的,除了皇后,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人了。”
羽儿点头道:“怨不得皇后肯让我们回来,她是心中有愧,见了你恐怕被你瞧出破绽。”
幕梓冷笑道:“她以为事情做的很隐秘,但是,却忘了一件事,天底下就没有包的住火的纸,既然她不仁,也就别怨我不义了。”
羽儿道:“公主,咱们怎么办?”
幕梓道:“人家说,来而不往非礼也,皇后给咱们送了这么样的一份大礼,咱们不意思意思,岂不是让人家说咱们不懂规矩?”
角儿插言道:“公主,我倒是听说皇后在京城暗中也有一些买卖,不如我们也如法炮制,给大王子初一口恶气。”
宫儿担心的道:“若果真如此,被皇后知晓,又是一场麻烦。”
角儿不屑的道:“那宫儿姐姐的意思,咱们就罢了不成?皇后今天洗劫了大王子的当铺,明天就还指不定做出什么来呢?一味的委屈忍让,她还以为咱们怕了她!”
宫儿啐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吗?我并不是说我们就这样罢了,但是既然要行动,就得有个万全之策,不能有把柄落在皇后的手中,免得日后麻烦。”
幕梓点头同意:“宫儿说的有理,这样,咱们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就算是如法炮制,具体怎么行事,也拿出个计划来。”
众人一致同意。
一起商量了半日,终于制定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角儿笑道:“这下好了,就算皇后有所怀疑,却无论如何都查不出线索,咱们就以高枕无忧了。”
幕梓嘴角闪过了一抹狠毒的微笑,喃喃的道:“皇后,你惹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