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替我国的大好河山,所有安居乐业的居民,谢谢你们。”
说完,一饮而尽。
眼看着气氛沉重起来,燕旬墨给人讲起了一些外头的趣事儿。
“说起来我五岁那年的时候……”
副帅看了看燕旬墨的模样,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收回他不会治理军队的话,燕旬墨不仅有地位,也是个懂人心的聪明人,在这方面上,他是万万比不得的。
果然,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上头指示,提拔了一波有本事的干士。
这一举动效果立竿见影,改变了大家对他的固有印象,流言蜚语一下少了起来,风评眼看着就上去了。
之前不服管教的那几位,也少了许多微词,操练时也认真了不少,有了几分军队的模样。只是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风气,也不是一点小恩小惠可以改变,依旧达不到燕旬墨的理想状态。
汇报完最近的训练日程,副帅刚打算退下,燕旬墨却忽然开了口。
“等等。”
副帅一愣,立刻站在原地作揖,态度恭敬。
“主帅可还有什么吩咐?”
燕旬墨坐在椅子上,翘了个二郎腿看今日呈上来的军报,语气不咸不淡。
“明天先不训练,休息一天,在军队里找一些识字的,和一些腿脚快的出来,让所有人在操场集合。”
这一举动让副帅不解,犹豫片刻,副帅开始开了口。
“主帅,您这样做有什么特别用意吗?现在好不容易训练正常起来,停下一天看似没什么,但怕是……”
燕旬墨笑了,把军报合上,起身准备往普通将士的军帐那边走。
“你不必担忧,我自有安排。”
此事虽然瞧着没什么道理,但毕竟是燕旬墨的吩咐,副帅还是原话传了下去,其他人看样子也很困惑,不过还是照办了。
第二日,副帅才知道燕旬墨在打什么主意。
“今日,我们不训练。所有人,一列一列,有序排到前头。有什么想和家里人说的,今天都说了便是。本帅会派人去你们的家乡送信,到地儿后,也会找识字的人帮你们家人念信。”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兴奋起来,燕旬墨恍惚看到有人眼里有泪光,心中百感交集。
边境当军,各种苦楚,不是旁人能晓得的。
今日操场十分安静,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十分的有秩序。只是有些人诉说家书时的哽咽声,燕旬墨在下头巡查着,时不时纠正人的错字。
“老年人有风湿,还是得买个护膝的,你若是军饷不够,可以从我这里先预支。”燕旬墨说道,给了二两碎银子给送信的。“和他的信一块包起来吧。”
这将士燕旬墨并不是很熟悉,看上去还十分年轻,当即失声痛哭,表情看上去倒有几分滑稽,却没有人张口笑。
副帅看着燕旬墨的举动,明白人的意思,从财务那边拿了些银子,分配给下头的将士。
财务一下亏空了不少,但他和燕旬墨心里都知道,这是值得的。
这些钱都算作是预支,造成的亏空日后都慢慢会填不上。可这恩威并施的机会,可不是时时都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