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怨不得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还没等安歌回应他,林槐序就开始自己承认错误起来,这让安歌心里更愧疚了。
“不是,不怪你。如果不是你刻意跟着皇上赶到,我就是不被冻着也要被打晕过去。”安歌腾出一只手,忍不住抬手轻柔地抚上他紧皱的眉间:“你这眉头,好像总是优化不开的忧愁似的。”
“我无碍,若是不等到你清醒过来,我心里更不踏实。”林槐序知道安歌在心疼自己一夜未合眼,反倒是安慰起她来:“我看着你像一片羽毛似的倒在雪里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我怕极了,怕你像那些战士杨一样醒不过来,我后悔,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从你身边离开,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着你。歌儿,我说过要给你幸福,要一生一世做你的靠山,你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失去你,不要让我有那么一天又食言一次。”
这么卑躬屈膝的林槐序,这么卑微的林槐序,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哀求自己,安歌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林槐序。”这几个字安歌几乎带了哭腔:“你不要生气不要难过了啊,我乖乖喝药好不好。”
这药那么苦,乖乖喝药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妥协了...
林槐序忽然笑了,这才是那个小孩子,自己是真的拿她没什么办法。他端起还温热的药碗耐心的一勺一勺喂到安歌嘴里,盯着她认真咽下每一口药才转身放下药碗。
安歌看见林槐序转身才偷偷伸出苦的不行的舌头,等到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盘蜜饯:“我记得你说,吃了这个药就不会那么苦了。”
安歌眼睛都在放光,就听见林槐序就着说:“所以我要喂你吃。”
??喂她吃?怎么吃?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林槐序已经咬了一块蜜饯在嘴里,凑过来就捏开她的下巴喂进了她的嘴里。
什么喂她吃啊,就是找个理由光明正大的耍流氓呗。安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蜜饯吃了进去,其实心里砰砰跳了许久。
林槐序满意地坐在床边,对她的反应也偷偷笑了一笑,过了好一会儿才正了脸色问她:“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安歌嚼完最后一口:“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知道皇上要来,脱了衣服给另一个人只是为了减少一些嫌疑。后来皇上来了我猜到将会用刑,何况后面还跟着一个你,就什么都懂了。你啊,肯定是看情形不对跟在换上后面俩了,生怕我受伤对吧。我曾经跟你说过我要重新做回温瑶,皇上一来正合我心,何况身后还跟着一个白琰——我需要利用白琰太医的身份,让他们不经意的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所以你为了让一切更加逼真,才故意让自己身着单薄,还刻意让我加重了鞭刑?”
“对。皇上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春桃,会是那个埋伏在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