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作为中宫之主,本应为皇家开枝散叶,奈何这些年来承蒙圣恩却不能有个嫡出之子。”周瑾禾笑的眉眼弯弯,感情却明显不达眼底,甚至带着一点遗憾的意味:“本宫甚至作为后宫之人,万万是不应插手前朝之事,是为干涉朝政。可本宫同样疼惜皇上每每上朝受着大臣的催促。今日虽说是用错了身份,却也要在这里给各位善意劝谏的大人们赔个不是。”
周瑾禾这段话说完,底下坐着的一众人还没反应上来,便眼见着周瑾禾将一杯酒饮了精光,鸦雀无声。
唐文懿的脸色虽说刻意收敛了不少,却也看得出来事先是不知道皇后这么一出的:“各位爱卿,皇后跟朕一样爱子心切,才口出如此逾越之话来。不过今日我们不谈政事,只为皇后庆生。”
天子发话,底下的氛围才又活跃起来。唐墨端起酒杯来,喝了一杯酒,压低声音跟坐在他身边垂眸喝酒的林槐序小声说话:“海棠花确实是聪明啊,这歉都拿出来道了,还选了个这么公开的场合,大家既不能说她些什么不是,也不能应和她来说。废后这码子事经过这么一出,是再难拿出来谈了。那些个固执又不知道变通的大臣们怕是要气的胡子吹起来了。”
林槐序都难得肯定他:“皇后的手段,不算高明,却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最有效的方法。”
“可不是吗,顶多是面上禁足一个月罢了,同时还能禁了悠悠众口,这买卖不是赚大发了吗。”唐墨心里佩服。
“就要看那些大臣有没有能耐顶住这些了,否则便是无穷无尽的压力。”
面前歌舞升平,美目盼兮的美人挥着水袖姿态里尽显柔情似水风情万种,唐墨眼睛自这些美人上场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一边端着酒一边笑的春心泛滥。
安歌瞥了一眼唐墨,果真是对的起风流王爷这个称号,就不能像林槐序……
安歌眼睛看过去,却发现林槐序也一样看着这些戴着面纱却一样隐约看得出轮廓美人,目不转睛的样子,盯着其中一个领舞的舞女。
“小猫儿,你干嘛呢,看歌舞看傻了啊,本王的盅子不是无底洞,你可劲往里倒什么呢?”唐墨被溢出来的酒水湿了手,看着安歌明明盯着酒盅,却一个劲的往里倒酒。
“王爷看歌舞呢,还有功夫注意奴婢。”安歌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错,却没有个好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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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墨也懵了,这小丫头说什么呢,今日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平日里至少表面毕恭毕敬的,今天怎么都敢当面跟自己还嘴了。
唐墨眼睁睁的看着安歌说完话站到一边,眼睛看都没看眼前的歌舞节目,直到一曲完毕,才稍稍抬眼看了一眼。
“舞姿曼妙,衣袂翩翩,赏!”唐文懿龙心大悦。
“谢皇上。”众女软软糯糯的声音刚落,便忽而一阵大风吹来,见其中一个女子的面纱拂落在地,露出绝色的面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