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夏只是被打了镇静剂,她只有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了任何行动的能力,但是他的思维是清晰的,他想象着以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真的是让她痛苦的不能呼吸。
如果自己有活动能力的话,他一定会拔掉自己身上的输液管,因为他不想在这么痛苦的活下去,再这么活下去的话,他一定会疯掉的。
还有什么权力?还有什么资格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毕竟自己的脸修整得像以前一样完美无缺,也没有幸福可言对他来说。
现在唯一惦记的就是他的孩子,可是现在他的孩子在方静衍那里应该做得很好的照顾他并不担心。
只是有一种揪心的想念,那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当方静衍和他签协议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就签下来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之后会对孩子深深的感情,当她和孩子见面的时候,这个协议对他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那是没有办法,协议已经签成了,这次有遵守协议,强忍着让方静衍从自己的身边把孩子抱走,但是当方静衍从身边把孩子抱走的那一刻,他再也忍受不住,像一头发狂的母狮子一样向方静衍扑去。
他不管什么狗屁的承诺,不管什么狗屁的协议,他要从方静衍手里夺回孩子,可是自己虚弱的身体,怎么会是方静衍的对手?
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样被打倒了,从自己的眼前抱走,而且从此失去了联系。
陈初夏知道凭借自己的能力,想要从方静衍那里得到孩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和方静衍已经约法三章,从此以后不能再看孩子一眼,这个孩子跟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如果违背了他将索取他付出的那20万块钱不带要索回那20万块钱还要陈初夏加倍的偿还给他。
那是40万块钱,不是一个小数字,对于陈初夏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所以此时的陈初夏真的是心灰意冷了,他没有生存的希望和意愿,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折磨?生不得死不得的。
而且还让他的心是这样的清醒,每每想到失去孩子的痛苦,失去父亲的痛苦,陈初夏就觉得难以呼吸。
然而此时却让他身心受到重创,她的脸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那大笔的医药费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天文数字想着自己这样一个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呢?
自己就像一个丧门星一样不但没有给父亲带来任何的回报,还把父亲的性命丢掉了。
眼泪顺着陈初夏的脸颊一滴滴地淌落下来,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
此时此刻陈初夏好想有人来拯救她,哪怕是魔鬼也好把他带走,把他带离这个痛苦的世界,让他永远没有痛苦不在想象那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此时的陈初夏也非常想念父亲,父亲应该在天堂里过得非常的安好,如果能够得到父亲原谅的话,他好希望父亲能够来这里接他,让他们在天堂相遇。
陈初夏想象着如果父亲能够接她离开这里的话,那真是最好的选择,他将得到重生和幸福。
但是此时父亲会不会原谅他,在天堂的父亲会不会原谅他陈初夏都是一个未知数,毕竟自己做了让父亲脸上蒙羞的事情。
父亲一生活得那么的刚强,那么多要尊严要脸面,可是却让自己这样一个孩子丢掉了所有的尊严。
陈初夏能够想象当父亲看到她的裸照的时候,那失望的眼神和绝望的神态。
要不然父亲怎么会舍得离开她们两个呢?
结果躺在病床上静静地躺着,她的眼泪哗哗的流着,此时见了两个大夫,还有进来了两个片区的民警。
只听他那个民警对着大夫询问“病人怎么样也没有亲情,如果清醒的话,我想给他做一份笔录,了解一下病人的情况,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影响病人的病情。”
一个大夫听到民警这样说,他赶紧对着民警说。
“这个病人好像精神有问题,他醒了之后大哭大闹的拒绝救治,而且他用力的嘶喊,觉得这个人好像是精神崩溃的,我觉得你现在对他进行录笔录的话,也不会得到什么样的证言,你应该把他带到精神病院去诊治一下才对。”
“是吗?难道这个人的精神有问题,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还我要请示下上级,把他转移到精神病院去,看样子如果精神有问题的话,这次笔录是做不成的。”民警说着他看见了陈初夏,只见陈初夏静静地躺在床上,对于陈初夏的这种状态,这个民警非常的诧异。
“病人这种状况挺安静的,怎么说是她精神有问题的,而且你看他还有眼泪,这说明他是有思维的人,你们是不是真的错了。”
一个大夫赶紧走上前去,她看到陈初夏的眼睛真在流淌着眼泪,这个大夫也非常的诧异,但是他还是告诉民警。
“他之所以这样安静,是因为我们给他打了镇定剂,如果不打镇定剂的话他一定会大闹不休的,这样对他的病情没有好处,你说的眼泪有些精神病人他情到了深处也会有眼泪的,而且有些间歇性的精神病人他是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的。”
民警除了大夫点点头,对于金钱这一块民警还是遵从大夫的,因为毕竟他们是专业。
一个民警看到这种状况,她赶紧转过头来对着另一个民警说。
“对于这种状况,我们还是回去请示上级,要不要把这个病人转移到精神病院去?如果转移到精神病院去的话,我想还要通过民政,因为从一个精神病人的嘴里是得不到任何信息的。”
两个民警一边商量着,一边走出了病房,陈初夏真真切切的听到了这些人的谈论。
他好像摇着头告诉他们自己不是精神病人,自己的神智是清醒的。
可是现在的陈初夏只有听的份,他根本就不能作出任何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