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侨抬眼看了过去，感觉心突然冷了一般，这雪下得可是应景。
透心般凉，不见颜色。
“你当真要和我退婚？”柳侨开口说道。
看着顾清风身子未有半点颤动，听着他正气说道：“是。”
“不曾后悔？”柳侨再次问道，她感觉她的手爪已经冰凉，尽管放在绣口之中，也感觉无数冷风吹了过来。
这种感觉非常不爽。
“是。”顾清风再次说道。
“决不后悔？”
“决不后悔。”顾清风抬起头来，直接看向柳侨，那双眼直击向她，柳侨感觉自已身子往后退去，身子开始有些站不稳了。
顾清风同之前离开时并无太大的差别，除了那双通红的眼睛。
只是，此时的柳侨根本注意不到这些。
这身衣服都还是当日离开时那身，看着还有些疲倦。
柳侨突然笑了起来，看着顾清风，那笑容好像一朵刚开放的花朵一般，刺在顾清风久久不能忘怀。
“既然如此，那便同顾少爷这般吧，好聚好散。”柳侨说完，直接转过身子，走到白玉身边，扶过她的手，便往大门外走去。
一个接一个相同的门，柳侨没有一次停下来。
看着那背影，雪越下越大，慢慢消失在了眼前。
顾清风这么看着，感觉心一凉，身子直接往前摔去。
扑在地上，冰凉的地板刺得顾清风的脸疼痛，雪花散落下来，已经聚成一小块冰块。
贴在上面，用力才能撕扯下来。
看着，便能瞧见顾清风这边脸颊已经通红了。
原本用力扇上去，可能都不见一丝印记的地方，此时却通红一片。
顾清风站起身来，直接往外面走去。
屋内，柳燕明显知道外面的情况，看向王公公，说道：“侨儿是不是伤心了？”
听着那话，感觉不是一般的伤心，可是这么看着，顾清风的态度又那么坚硬，又何需再一直耗废下去。
他的时间本就不多了，若顾清风不喜欢侨儿，留在身边，以后也不会高兴的。
柳燕想到这儿，直接低下了头。
白玉坐在马车内，她平常应该待在外面的，可今日她有些担心。
顾少爷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才扔了小姐的食盒，如今怎么又要同小姐退婚。
白玉一想到这儿，便忍不住一拳打向顾清风身上去。可现在也只能安静的守着。
看着柳侨从上了马车后，便一直保持着这个资势，端坐着身子，抬起头直看前方，眼睛感觉都不带眨的样子。
白玉这么看着，伸出手直接靠上了柳侨的手臂，说道：“小姐，若是伤心便哭出来吧。”
这么看似坚强实者非常懦弱的样子，直的很另人心疼。
“没事，回府吧。”柳侨终于低下了头，双手抱着那手炉，可感觉不到一丝温热。
“我睡一会，等到了你便叫我起来。”柳侨说完，直接往旁边靠了下去。
她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再去面见那些人，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同白玉说话，不知道她现在应该难受还是如何。
这种感情，她之前不曾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