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北堂桀的下限又一次突破了两人的认知,他哀叹了一声,道:“确实是如姑娘所说。”
目瞪口呆的迟靖和杨祺曦:“……”
这要是搁楚江月那,都不知道要发多少次脾气了。
……
裴晓雾在北堂桀这里停留了几日,这日,北堂桀单独邀请裴晓雾共用晚膳,让裴晓雾有些意外。
想起之前白呈傲说的话,裴晓雾觉得应该是白呈傲也过来了,不然,北堂桀和她,可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到了晚上,裴晓雾一人去赴约。
北堂桀在屋里摆了酒宴,裴晓雾去了一看,发现就只有两个位置。
“就我们两个?”
北堂桀憨实的笑道:“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没,我只是以为应该还有其他人要来。”
“谁?”
裴晓雾坐下,道:“白呈傲,我来之前,他说他也会过来。”
“他估计也快了,说起来,裴小姐还不知道你们璃峒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吧?”
北堂桀站在她身边,给她倒着酒。
裴晓雾摇头道:“不知,将军知道?”
“知道,这其他几国也都知道,楚江月谋反,璃峒国现在已经是改朝换代了。”
裴晓雾埋头,手指不安的摩挲着杯身。
察觉到她的异常,北堂桀打趣她道:“裴小姐若是不来我们箜胡国,估计现在就已经是皇后,也说不定。”
面对北堂桀的举杯,裴晓雾也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与他对酒。
她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我偷跑出来,就是知道楚江月谋反之后,不会给我留什么位置,皇后的位置,他心里早有打算,似乎是要封给那个象邬国的公主来着,叫什么……温雪晴。”
“裴小姐看来已经对他没了情意了。”
裴晓雾冷笑:“我对他本来就没有感情。”
“要不然,裴小姐考虑一下我?”
“???”
裴晓雾侧头看向北堂桀,见他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将军,这还没喝多呢,怎么就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北堂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白兄一直有给我提起过裴小姐,我也对裴小姐很是青睐,初次见面,就已下定决心,想和裴小姐私定终身,绝对是真情实意。”
裴晓雾失笑了,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想要遮掩脸上的尴尬。
“将军说笑了,我没那么好,而且,我已经是不干净的人了。”
“我不嫌弃裴小姐,我对你,是真心的。”
裴晓雾抿了抿唇,做好了心理准备,才抬头对上北堂桀炽热的视线。
“我一直想问将军一件事,不知将军可否告知?”
“裴小姐请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年前与楚江月的那一战,你是怎么想到在剑上涂毒又放蛊的?”
“……”
北堂桀噎了一下,小心问道:“裴小姐,不会觉得我是使下三滥的人吧?”
“我觉得将军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可是有什么苦衷?”
北堂桀拧眉,狠狠的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事说来,也是我没胆,之前跟楚江月打了两场硬仗,被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