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如今他就算没有这么快的,放出来也无非是在这天牢之中多多呆上几日,虽然我不忍心见她如此这般,但若是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的话,也只得这样了。”
或许苏映月也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但是万般无奈之下,她也只能选择这一条看似行得通,但却不愿意走的路。毕竟是结发夫妻,他又怎么可能忍心看着褚逸萧一个人在天牢之中受苦。
但也正是因为经历了这么多天的苦苦寻求帮助,却始终不得其法,这朝廷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肯站出来。而褚逸萧平时又总是沉静内敛,从来不喜欢在官场上结交过多的人。本就没有人愿意为了他拔刀相助。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天威难测。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苏映月在得知褚逸萧被打入天牢的这个消息,也同样是心急如焚。当时或许有些自乱阵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毕竟过去了这么天,他也一点点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这件事情,也的确没有更合适的办法。
本就是远嫁到这里来的深厚谊,有无可依靠之人,皇帝的性格又如此固执难测。苏映月也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即便是此时此刻,在白清面前,他也只得如实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并不是不想去救褚逸萧。
原本以为白庆今天来可能会带着一些有用的消息,或者是可行的办法,却没想到他在这件事情上仍旧也是束手无策。于是在刚才白青说出现金朝廷之中形式的时候,苏映月原本紧紧抓住的一丝希望又破灭了。
白清或许对于这些事情并不以为然,他也不在乎苏研院究竟是怎么想的,无关乎他究竟是不是想要救出褚逸萧。只是从形式上看,他在天牢之中待的时间越长,危险性也就越大,对于这朝廷之中的局势动荡,也就越来越不利。
苏映月无论如何,说到底也只是一件女子在朝廷之中,这几日能动用的势力全部都动用了,既然已经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变,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更何况思考问题的思维原本就是这般,王不能和男子相提并论,又如何得知这朝廷之中的局势如何。
白清现如今倒是不急不躁。越是在这种情况紧急的大事面前,他便越能稳定住自己的性格。或许这一点和褚逸萧倒极为相似,他们两个人在平日里本来走的,就见在很多兴趣爱好方面也颇有一些相似,在处理事情上也是这般,沉着冷静的应对。
听见苏映月发问,白清解释道:“现在事情的问题已经不仅仅是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王爷在天牢中在待上一些时日,原本也无妨。更何况虽然他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想必这些苦头还是能吃的。”
“那在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采取这种不得已而为之的做法。”
苏映月回答道。
白清摆摆手继续道:“只是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因为皇上一时愤怒而引起的,若是他此时此刻能够这么早的就放了王爷,自然天下所有的人都会明白,这件事情是他做错了,皇家颜面也会再度受损,毕竟在中秋宴会上就已经出现了那件事情。现如今皇上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的。”
苏映月听白清耐心解释着。一开始在他心里或许的确并没有想到这么多的问题,现在看来既然事已至此,那么皇帝必定是要等这件事情慢慢平息之后,才肯放他出来。毕竟就算当初将褚逸萧打入天牢的时候,他并没有犯什么错误,但是为了将这件事情做的圆满,皇帝也势必会将这件事情慢慢沉淀下去之后再行打算。
只是如此一来的话,京城之中的老百姓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在这件事情上必定也会有自己的看法。若是等皇上心里的气真的消了,再将褚逸萧放出来,恐怕到时候朝廷之中,加上京城里的老百姓都会人心惶惶,时局动荡。
苏映月一届女流原本在这件事情上并不会考虑这么多。也多亏了有白清的提醒,她才渐渐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按照你的意思,为了不让这件事情再继续恶化下去,我们必须马上将它从天牢里救出来不管采取什么样的办法。”
苏映月这才明白过来,或许这就是今天白清来找自己的主要目的。只是他必定也是到了无可奈何的一步,实在是想不到任何好办法,所以才会找上门来。否则的话,按照他的性格,也一定会不惜一切,竭尽全力的救出褚逸萧。
“那末难道我们现在面对皇上的种种作为,真的无计可施吗?”
苏映月也或许在心中觉得有些可笑,毕竟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父子万般无奈,无可奈何之时,也一定不会拿对方开刀,却没有想到皇帝竟然如此不念及旧情。
这是当时在中秋宴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得知了褚逸光的所作所为之后,即便冒着千夫所指的危险,也一定要撇下自己的颜面去保他一条性命。却在褚逸光被流放之后,秋后算账,将褚逸萧打进天牢。如此作为也的确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身为皇帝,他自然有许多十分出众的儿女,但是身边数一数二能够用的上的也就只有这几个确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偏心。不但将所有的权利都给了褚逸光,就连这仅有的宽容都不肯分与褚逸萧半分。
因为他的妻子苏映月自然替他感到愤愤不平,毕竟当初自己远嫁到这里来和亲的时候,是与褚逸萧,两个人之间的联姻,毕竟关乎两个国家的和平与否。无论如何,老皇帝都不能直接拿褚逸萧开刀。
白清或许也是看出了苏映月心中的无奈,毕竟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却仍旧要管理着这诺大的王府。管理着这上上下下如此多的人,对于他来说也实在是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