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可谓是空前盛世。
隋恩公府的少爷大婚哪个达官显贵不来掺合一脚,挤破头也想着和隋恩公搭上些关系,那今后的日子可好过多了。
“恭喜隋恩公,公子今日得此良缘,日后必定和乐美满。”
“多谢多谢,随老夫这边走。”
隋恩公忙的不亦乐乎,凡是王公大臣无不给他面子的,个个嘴里说着讨喜的话。
这婚礼虽是要办给旁人看的,但这隋恩公府一点没有马虎,处处彰显着贵气,可谓风格无比。
“新郎新娘到!”
俩人穿的更是十分精致华丽,数人目光盯着这二人,甚是觉得郎才女貌。
今日皇上虽未过来,不过尽管如此,两人刚拜了高堂紧接着圣旨便来了。
“圣旨到!”
太监捏着嗓子便来了。霎时间便跪了一屋子的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女凌茯……”
宣完方才知晓这是一道册封凌茯为郡主的旨意,皇上此举便是给了凌茯极大的面子,同时也给了隋恩公府极大的荣耀。
“臣妇领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凌茯领了旨,随后便被人送回屋了,美其名曰:送入洞房。
随后岂琛也叫人赏了些银子给宣旨的公公,经此插曲厅里热闹更甚。
不过凌茯回了屋,可岂琛一时半会可是离不开前厅了,饶是要敬酒也罢,还有与他交好的灌他酒。
若不是岂琛酒量甚好,如此一通只怕是晚上连屋子都要回不去了罢。
凌茯也折腾了这么半天,一早便开始梳妆打扮,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已经是饥肠辘辘。更加之今日的喜服和首饰重的不行,偏偏还要仪态端庄,如此下来更是累的不行。
尽管如此,嬷嬷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等着新郎官回来,不然不能吃东西。
可凌茯哪里管的了,若是再饿着,只怕她要成为这京城第一个新婚之夜被饿死的新娘了。
“哎呀,姑娘,你怎么能偷吃呢,嬷嬷要知道你这般不听话定要指责你了。”棉枝大惊失色,她家姑娘总是这般不听话。
“好棉枝,我只吃一个便是,你可不要告诉嬷嬷,我快饿死了,再不吃点东西,只怕是要饿死了。”都被棉枝发现了,凌茯就更不害怕了,反正吃都吃了,那就多吃两口。
“呸呸呸,可不能瞎说,新婚之日怎么可以说那般不吉利的话。”棉枝拿她也总没有办法,可她家姑娘也太胆大了些。
“好好好,我不说便是了。”从前这死字不过就是夸张的说法,现如今却是什么禁词,也是叫凌茯头疼。
“姑娘快别吃了,我听着好像姑爷来了,快好生坐着。”棉枝隐隐约约听见了脚步声,赶紧替她整理好喜服。
凌茯立马端正起来,刚坐好便听见有人推门而进。
岂琛身上的酒气大得很,若不是身边的侍卫顶着,恐怕他今日要被那群人撂在前堂了人。
“怎的喝这么多酒,一进来酒味大的很。”凌茯一边说着一边要去扶他,不过岂琛的动作更快,未等凌茯反应过来便坐到了她的身边。
新婚之夜还没掀盖头怎么能叫新娘先扶他,岂琛喝了酒却也清醒着。
棉枝将桌上放着的喜秤递给他。
“茯儿,今日你我二人便是夫妻了。”说罢便将她的盖头掀开了。
掀开盖头的时候岂琛还呆愣了片刻,绕是心心念念娶回家的女子心中早已不知想过多少次她的模样,可还是被她惊艳到了。
不知为何凌茯听到他的那声“茯儿”心中颤了颤,脸上更是挂上了红晕。
掀了盖头还不算完,二人还需喝交杯酒。
棉枝递上交杯酒便出去了,声音轻的很,万一坏了二人的性质她的罪过可大了。
“茯儿,喝完这杯交杯酒,你我二人从此便是一体,荣辱与共。”明明已拜了堂,此刻岂琛的话却让凌茯再一次觉得意义重大。
若是放在其他女子身上定是要受不了了,不过凌茯脸红心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嗯。”凌茯轻声回应了一声,这声音小到她都怀疑究竟有没有出声音。
不过岂琛却是听到了,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不行。
两人喝了交杯酒,凌茯将她差人打的戒指拿了出来。
“这是何物。”岂琛看着凌茯手里拿着的从未见过小玩意很是新奇。
“这是戒指,这东西是我们那边结为夫妻时要戴上的,这里有两枚,我们要为彼此戴上这才是真的礼成,戴上它就说明这个人已经有归属之人了。”
说罢凌茯将其中大一点的那枚套到了岂琛手上。随后岂琛学着她的模样将另一枚套到了她的手上。
随后两人十指相扣。凌茯看着紧紧交缠的两只手眼眶不由得有些红了,她从未想过来到一个她陌生至极的地方会找到与她携手共度的人,而这个人看得见摸得着,如此想着眼眶里已经噙着眼泪。
“新婚之夜怎的哭了。”岂琛眼下也找不到什么东西给她擦擦眼泪,只得拿袖子抚了抚,“不过,一会儿可有的哭了。”
这句话可叫凌茯闹了个大红脸,她没想到岂琛竟会说的如此直白。不过二人已经拜了高堂戴了戒指,已经是夫妻了,所以也是理所应当的。
“先去洗漱罢。”凌茯红着脸推搡着,早晚面对可她也想着拖延多久是多久。虽说这种事情她知晓可一个未经世事的姑娘还是羞的很。
“好。”
岂琛起身,让人打了水,临去之前还在凌茯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趁着岂琛在洗漱,凌茯自己给自己做了些心理准备,昨日嬷嬷还给了她本小册子上面无非就是些个**,她羞得很根本没看,此刻倒是有些后悔了。
凌茯的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岂琛洗漱回来都没有察觉到。
“夫人,为夫已经净身了。”说罢岂琛环抱住凌茯,吓的凌茯差点推他,不过终究还是默认了他的举动。
春宵一刻值千金,更是无人敢去打扰,两人此夜只怕是尽情尽致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