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凯跟夏夕联系找了好几天,总算发现了万宝库的消息。
这个人是个没酒活不了的人,赌博还能暂时忍几天,但是没酒可不行。
两个人在市中心转悠了两三天,眼瞧着过年放假的人都走了,整个城市都空了下来。
来往车辆稀少,倒是不堵车了。
夏凯感叹,“姐啊,这个城市要是没有外地人,就是个空壳子。以前总觉得外地人太多了,城市拥挤,现在都走了,反倒冷清了。”
夏夕笑笑,“城市好坏跟外地人息息相关,以为我们出生在这里就是优势吗,没有竞争就没有发展,其实人多了也是好事。哎,你看那个人怎么那么眼熟?”
夏凯一脚刹车,看远处从一家小商店走出来的男人,大叫一声,“我去,那不是万宝库吗?”
两个人把车仍在路边上就追了上去。
万宝库一身破旧的棉袄,看样子好多天没洗了,一双眼睛红的跟才从酒缸里面拎出来的一样。
他看到夏凯还没认出来,等认出来人也走不掉了。
万宝库也没挣扎,只是可怜巴巴的抱着自己怀里的酒瓶子,“我,我才买回来,别摔了。”
夏夕问,“我妈呢,你们住在哪里,说话!”
“在,在那边的出租屋,你妈病了。”
夏夕气的一脚踢过去,转身往出租屋方向走。
李艳红病的睁不眼睛,发烧到人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夏凯背起李艳红就往外面走。
万宝库抱着酒瓶子蹲在门口喝了起来,一脸的满足。
夏夕看他没出息的样子,哼了一声,跟上了夏凯。
李艳红终于退烧是在三天以后。
整个城市已经进入了新年之中。
放假的放假了,来往的车子也少的可怜。到处张灯结彩,喜庆的等待迎接春节。
夏夕才从律所回来,签字后拿到了邹明的赔偿,给手下人分好了赔偿款,也送了新年礼物,然后安排她们上了旅游的大巴士,这才回到医院。
医院里,李艳红还在输水,输液管被护士拿走了,告诉夏夕,“刚才有个男人,说是你的继父,坐了会儿就走了,说是一会再来。”
夏夕点点头,进了病房。
一推门,闻到了病房里面的酒气。
夏夕使劲皱眉,看了门窗。
李艳红这时候被冷风吹醒了,拉高被子盖住半边脸来,转脸看到夏夕站在窗户边上往外面看。
她有些心虚,想假装继续装睡,可呼吸已经出卖了她。
夏夕说,“饿不饿?”
很美感情的一句问话,叫李艳红浑身不舒服。
夏夕放下文件包,想着明天还要去律师一趟,这次计划好的出国旅行泡汤了,因为一桩前两天才接的一个离婚案子,不得不在过年期间去女方家里那边找一些资料。
晚上要乘坐飞机出差,这会儿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跟李艳红说话。
李艳红没应声,只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夏夕见着她脸色苍白,转身关了窗子,门也带上了。
“我不喜欢酒的味道,以后他如果想来,叫他别喝酒再来。”
李眼红的心咯噔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
她偷偷抬头看夏夕脸色,猜着夏夕还是气头上,有些话就不敢说了。
夏夕却不是很在意,反正来了也没打算跟这个母亲说什么,就是坐坐就走。
这一次,如果她还偷偷的跑,夏夕真不打算管了。
“我,我去你那边住,我给你和夏凯洗衣服做饭,我不走了。”李艳红突然说。
夏夕似乎没听到,视线还在手里的资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