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带着万宝库回去了,夏夕跟夏凯真的兑现了当初的话,就不管她了,难道还继续打官司告自己的孩子?
她一时之间没了办法。
万宝库看李艳红一脸焦灼的样子,心里生气,把电话抢走了藏在裤兜里面,“我就说你别来,你非要来,来这里干嘛,钱也没带,带着一堆破烂衣服能做什么用?啊?你说说你。哎,我这馋酒的毛病你不是不知道,几天不喝酒我浑身不舒服。现在好了,我们都在这里吃空气喝凉水吧!等晚上,你打电话给夏凯,叫他送点吃的来,大过年的还真放你不管了?真要不管啊,我带你去市里继续找那个律师去,告他两个,什么东西。”
李艳红最疼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尽管现在这个儿子对她也不如从前,可李艳红听不得有人说他的儿子不好。
在她眼里夏凯哪里都好,就算不好也不能说。
李艳红反驳了一句,“夏凯忙,你别老给他找麻烦,夏凯也是个男人了,哪里会总操心我的事儿?”
“呵呵,操心,不应该吗,哦,我不是亲生的爹,你还不是亲生的妈了?要我说……嘶,你这话……成啊,老李,你这是胳膊肘往外面拐呢?真当我喝酒喝傻了是不是?那你走,我不管你了,你给我,滚出去,这是我家。”
万宝库生气,生生拽着李艳红的胳膊把她从炕上拖起来往外面扔。
李艳红才生病好了点,闷的浑身都是汗,出了外头见了风,刷的一下,一股凉就打了个透。
她控制不住哆嗦起来。
“你,你,你要弄死我么?”
李艳红颤抖着站起来,一张脸雪白。
万宝库脾气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唠叨起来也没个停,在李艳红跟前骂骂咧咧,越说越是生气,最后抡起地上的火烧棍子,狠狠砸向李艳红的脑袋。
李艳红只会捂住脸,反抗躲开都不知道,就听闷声响。
咚!
李艳红没睁开眼的机会,当场昏死了过去,地上白花花的雪地上一摊血红。
万宝库还要再打,被那一摊红给吓到了。
他伸出去脚丫子踢了一脚,“哎,你死了,吓唬我呢?刚才还气我,现在怎么了?臭婆娘,你给我站起来,你……”
“他老汉,做什么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见你家烧火做饭呢,听……哎,这是……啊……”
隔壁扒墙根的贾瘸子瞧见了被血水盖了一脸的血人,吓得当场大叫从墙头上摔下来跑走了。
后半夜。
村里的电话打到了才下班的夏凯的电话上。
夏凯打个哈欠,“谁啊?”
“是宝库的儿子不?”
夏凯皱眉,宝库,万宝库的儿子?
狗屁,谁当那个蠢货败家玩意的儿子谁倒霉。
夏凯以为,肯定是那个怂货又去赌博欠了赌债,找他要钱了。
夏凯不耐烦,“不是,打错了。”
他挂了电话,生气的哼了一鼻子,这才开车回去。
夏夕还在医院,瞧着病房里的班家人,连连叹气。
沈烈坐在一边,低头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夕说,“看样子是要闹起来了,老爷子还在的时候看着挺和谐,现在……哎,人不是还没死呢,怎么这么着急分家产了?班修那边呢,还没消息?”
沈烈摇头,思绪从地上拔出来,“班修电话打不通,不知道去了哪儿,这要是周天没出事,十分钟就能查出来。哎……我怎么觉得这次车祸这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