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领着夏夕没回沈烈的房间,拐进了楼梯口,最后上了电梯。
电梯关闭,小张抬头看一眼这里的监控,凑到夏夕身边低声说,“叶总醒了,找您。”
夏夕一下子紧张起来,想到这个复杂的官司,总觉得自己后颈凉飕飕的难受。
电梯在医院的最高层停了下来,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迎面是沈烈一张有些难看的脸。
夏夕走过去,上下打量沈烈。
沈烈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
这里不像是医院,倒像是个封闭的疗养院,整个大厅里放满了绿色植被,生长茂盛,空气清新。
走过大厅,是玻璃地砖,地砖下边是游动的鱼,仔细听能听到里面水流的声音。
沈烈的手很热,手心里传来温度,渐渐驱走了夏夕手心上的凉。
两个人走了很长时间,总算看到了一个房间。
房门紧闭,里面有人在争吵。
沈烈停了下来,给夏夕整理衣服,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里面有叶庄的妻子娘家人在,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还有很多外国人,大多都是打手。叶庄在里面躺着,问题不大,只是不会说话,所以,一切都靠你了。你是离婚律师,别的问题不用回答。我就在外面等你,记住,发现不对立刻跑,我在这里等你。有我在,那群人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千万别说错话。”
夏夕被沈烈的样子吓到了。
不就离婚吗,自己是个律师,谁能对自己怎么样?
她想发问,很多问题,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询问。
她皱眉盯着沈烈的脸,“我……”
“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业务能力很强,但是也分场合,里面……反正别紧张,如果有发现不对,叶庄的人会保护你,你只管冲出来,我在这里等你,知道吗?”
夏夕深深吸口气,似乎明白了沈烈的担心。
叶庄妻子是黑的,带来的人国内国外的人都有,这个封闭的房间里面多一半都是对方的人,肯定有危险的东西在。
夏夕是律师,但也同时成为了被威胁对象。
“我懂了,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夏夕深深吸口气,将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跳压抑下来。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衣服领口上扣好的扣子,自己拍了拍,抬手敲响了房门。
里面的争吵声停止了,跟着,好几道被锁没人打开双开的房门却只开了一条缝隙,一个外国人的眼睛看了出来。
他用别叫的中文问夏夕,“是谁?”
“我,夏夕,叶先生的代理律师。”
那人回头说了句外语,夏夕听不大懂,该是德语,跟着房门开了,“请进,外人不得入内。”
沈烈轻怕夏夕的肩头,叫她别担心。
夏夕回头冲他笑了笑,“放心,这是我专业的。”
她从容走了进去。
房门关闭,夏夕也终于看清楚了这里的情况。
叶庄身边只有五个人,他似乎这几天消瘦了很多,躺在床上,像是个奄奄一息的人。
周围行程半圆站着的男男女女,大概有三十几分,纷纷看向门口的方向。
这些该都是女方家的人了。
其中,靠近夏夕的男人腰上鼓出来一个东西,故意叫夏夕看了个明白。
说不紧张那是吹牛的,夏夕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人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有些地方也不是有钱就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