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硕被夏夕从床上拽起来,人还是昏的。
他迷迷糊糊勉强听懂了事情经过,几乎没迟疑了说了最后的结果。
“不管夏铭最后是不是苏醒,夏凯都会被判刑,轻了几年,重了十几年。”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结果,你,你找朋友,找关系,实在不行……我把律所给对方做交换,我不能叫夏凯坐牢。”
夏夕又一次遇到了自己无助的时候,好像那时候失去父亲一样的无助。
她厌烦了这样的感觉,无助,无力,感觉自己就是个一事无成的混蛋,亲人出事了竟然什么都帮不上。
她十分后悔为什么自己走了离婚律师,而不是诉讼律师,夏凯一次次出事都帮不上,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脑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不想这样。
偏偏事情总会发展成这样子,叫她想去死的心都有。
“该怎么做?”
沈烈跟她回来后就没见到人了,夏夕见了夏凯,拿到了小区的监控录像,甚至拿到了夏铭当时在黑市上买到密码破解器的交易数据,还有对方的证词。
可这些,不能给夏凯带来任何好处。
因为,夏凯伤人是确凿的,并且夏凯有前科。
夏夕颓然坐下沙发上,脑子像是被石头堵住了,疏通不开,琢磨不出办法来,浑身都不舒服。
“夏凯那边你见到人了?”魏硕揉了揉眼睛,简单用纸巾擦脸,挨着夏夕坐在沙发上。
“见到了,夏凯说不在乎坐牢,叫我照顾好母亲,这件事他不想挣扎了。可事情不是这样的,夏凯只是……只是……哎,谁家里突然闯进陌生人不会警觉呢?”
“这是我们国内的法律规定,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问题是……夏夕,你的离婚案子怎么样了?”
“什么?离婚案子?你说叶奉贤的案子?”
“对。你不能两头兼顾,但至少该顾及一方,夏凯这边交给我,可以吗?”
魏硕情不自禁,伸手握住了夏夕冰凉的手,柔柔软软的,他紧紧握了好久都没能把她手上的凉驱散掉。
“魏硕,我……我真的没办法了。”
“我来想办法。”
“对了,去找夏铭家谈,他们需要的是钱,我给钱,多少都行,只要他们不追究。”
“可以,但是要保证夏铭手术成功,并且……你可知道夏铭家的律师是谁吗?”
“我知道,吕顺事务所的律师,李律师,沈烈之前的合作方,现在跟苏家……苏家?苏景?这个贱人!”
“你知道就好。所以问题的关键,是沈烈。”
“你叫我去求沈烈,叫沈烈求苏景吗?苏景能提出什么要求来,不外乎就是沈家沈太太的身份,做沈烈的妻子,我不求他,因为夏凯我去求他娶别的女人,我可做不出来,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去的。并且……沈烈如果真的喜欢苏景,早结婚了,用不着我求他。”
“呵呵,但沈烈不是没跟她结婚吗,现在两个人同居,结婚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可沈烈没同意。苏景要的就只有沈烈。”
“魏硕,这话没错,可你……你怎么能说的出来?”
“不然呢?你叫我眼睁睁看着夏凯进去?蹲几年合适,你觉得几年合适?如果我是沈烈,我会毫不犹豫的找苏景谈条件。”
“……”夏夕震惊到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