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出去了,拎着包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一想到范梦绕现在的情况,到底还是一阵阵的后怕,可她怕了就一定退出服软吗?
女人呵呵一笑,打了个响指,“我就去看看你那个前妻到底什么样子。”
……
魏硕的案子还是没进展,下一次庭审马上又要开始了,可班老这边一直没说通。
这天晚上,夏夕自己来找班老。
班老这里环境是真差,晚上黑一点就认不清楚这里的路了,难怪之前夏导说就算每个月都来一次,也总是迷路。
夏夕在周围转悠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之前进去的小木门。
院子里一片漆黑,班老似乎不在。
夏夕还是敲门了。
过了许久,里面的灯亮了,跟着是脚步声。
班老走了过来,隔着木门问是谁。
夏夕有些紧张,“班老,是我夏夕,之前来过的,沈烈的……妻子。”
“啊,你啊,又为了我侄子的事儿?”
“呵呵,是,班老真是打扰您了,但真的想求您帮忙,我这边也实在没办法了。”
“小辈们,自己的事情处理不好就来骚扰我这个土埋半截的人,你陪我喝点。”
夏夕捂着嘴巴没喝酒先打了酒嗝,硬着头皮答应了。
班老好像已经睡下了,夏夕一来就直接起来烫了酒,两个人就着花生米面对面盘腿坐在了火炕上。
小方桌子上点了蜡烛,没开灯。
班老自己自斟自饮,不管夏夕喝不喝,先喝了好几口,这才满意的眯着眼睛问夏夕,“你们结婚几年了?”
夏夕说,“三年,到了年底就是四年了。”
“呵呵……四年了,我只听说过你,却没见过你,那小子把你保密的很好,沈烈的人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干嘛,倒是最近听说了不少你的事儿。其实……你们早离婚了吧!”
夏夕手里的酒抖了一下,差点撒出去。
班老看一眼夏夕紧张的样子,嘿嘿笑起来,“别紧张,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们啊,挺有意思。那小子那么看重你,竟然说离就离了,离婚也未必是坏事,可离婚了还能做朋友,倒是叫我很奇怪呢。你帮的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啊?”
夏夕如实说,“是我之前的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没有他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了。”
班老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夏夕低头捧着手里的酒,好像酒烫热了很难变凉一样,在手心里一直是温嘟嘟的热,她不想喝,可闻着酒香还是喝了几口。
“真好喝,这是什么酒啊?”夏夕问。
“哦自己做的梅酒,好喝就多喝点,待会走了带上点,给沈烈那小子,他也喜欢。就是啊,这几年不来我这里,每次来了屁股都没坐下就走了,这抽消息,哎,我老了,不中用了,公司也交出去了,孩子们只看我的公司我的钱,没几个想过来看看我。呵呵……”
夏夕听的心里一阵阵难受,想老人家肯定在年轻的时候是个人见人爱的人,可年岁高了,性格古怪,又因为家里人关系比较疏远,才会变成现在这个孤独的样子。
“班老,我以后常来看看你,我喝酒不行,陪您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班老呵呵笑,似乎对夏夕很是满意,“能够这份心就行,你来也没意思,我一个糟老头子,跟我能说什么?你是律师吧?”
“是,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