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易邯将剪好枝的花朵递给易耳,对她笑了笑说,“放进水箱。”
易耳点头,端了张小凳子坐在他不远处,一边玩水一边接过易邯推过来的小桶花,全部抱起来放进水箱里。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剪枝,一个人看几眼剪枝的人,再闭着嘴将花朵搁好。
忙到一半,徐萌洗完澡过来说:“Jaina,你去洗澡,我来帮易老师。”
易耳看了眼易邯,他低垂着眸没有看她,像是隔绝了声音一样。
“麻烦了。”
赵立过来的时候看了眼郁郁的易耳,走进工作室换易邯的班。
徐萌对赵立吐了吐舌:“还以为能和男神单独相处一下呢。”
“少做梦。”赵立穿上围裙绑好头发,一边剪枝一边说。
在房间里工作人员帮易耳摘下麦,放好在桌子上说:“等会儿你要下去的时候叫我,我帮你戴好。”
“嗯。”易耳对她笑着点头,有气无力的找了换洗衣服放进浴-室里。
刚脱了一半衣服,门口传开敲门声。
易耳微顿,将衣服又放下去,看了眼桌子,没什么没有弄好的了吧?
“怎么……”易耳按下门把手打开门,话还没说完就被推着往房间里面退了一步,然后清脆的关门声传入易耳的耳廓。
易邯撸了把头发,看着易耳,眉头打着结,看起来心情并不乐观。
“……易老师?”易耳裸-露的手臂上冒起了鸡皮疙瘩,她的心脏“砰砰砰”的跳着,速度惊人,带着她浑身的温度都开始上升。
易邯轻轻的“嗯”了一声,一步步逼近易耳,易耳退无可退,被沙发脚绊了一下,仰倒在小沙发上。
“易邯?”易耳伸手推了推易邯,紧张的浑身都在颤-抖,“快煮好饭菜了……”
易邯没给她说下去,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嘴,一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握在她的右脸颊,舔吻着她湿润的唇-瓣。
绵长的湿吻之后,易邯抵着易耳的额头,长长的叹息一声:“我送你的‘无望的爱’是吗?”
这不吉利。
易耳无奈的遮住他的嘴,搂着他的脖颈低叹着说:“抱歉。其实也可以说是……你愿意做我的骑士。”
她笑着抚摸过易邯的嘴唇,眉眼弯弯的解释:“任何事情都会有两面,它也是。”
易邯叹了口气,笑着吻了吻易耳的手指尖,低声喟叹:“我又要被你说服了。说真的,Jaina,你情话级别一定在十级以上。”
“因为是你。”易耳抬起上身吻了吻易邯的嘴唇,沙哑着声音说,“我们得洗澡了,不然都要错过晚餐了。”
“我们?”易邯偏头浅吻着易耳的锁骨和肩胛骨,笑着逗她。
易耳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认真的说:“不!是你和我,各自去洗澡!”
易邯忍不住大笑起来,吓得易耳又捂住他的嘴:“我们是地下恋情,你还记得吗?易老师?”
“你点头我就放开你。”易耳笑着推着易邯坐起来,腿和腿亲密的靠着,对方的温度都互相侵染,易耳起了玩心,咳了一声,故意粗着声音威胁易邯,“你现在是人质,你要听话。”
“OK。”易邯举起双手来,点了点头,透过易耳轻轻捂着的手笑着说,“易太太今天也很香。”
易耳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说:“等会儿避开人出去。”
一边说着,易耳一边脱了背心往浴-室走进去。
她绝对是故意的。
易邯看了自己的小兄弟一眼,搓了把脸站起来认命的遵循易耳的警告。
……
“洗个澡也太久了吧你们俩。”宋余大爷似的横在沙发上,一双腿就占了两个位置,“芝士火锅都准备干了。”
徐萌早就拿好了叉子,兴致勃勃的坐着对易耳笑:“我会拿好我的叉子的,因为我右边坐着宋王子,我怕他等会儿损死我。”
易耳闻言笑起来,在徐萌的左边坐下,笑着说:“他要是敢不拒绝你,阿生估计也要抄家伙来。”
“我会握好我的叉子的。”徐萌怂兮兮的缩了缩脖子,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易邯坐在易耳的左边,横着腿踹了宋余一脚:“你在花田里摘的都是什么花?拿回来都焉了。”
宋余白了他一眼,站起来接过盛苏生手里端着的锅子,在桌面上放好:“我又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焉掉,怪运输的人好吧。”
“我们的都没出问题。”KK给大家都倒了酒,一边问易耳,“你要杜松子酒还是果汁?刚刚阿生榨好的。”
“果汁,谢谢。”易耳推了自己的杯子到前面,笑着说。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大家都知道了易耳的身体特殊,沾不得酒、辣、大部分内脏一类。
“其实就是微量元素的摄取量。”易耳喝了一口果汁笑着解释说,“正常人一般不用顾忌太多食物里的微量元素,但我的肾不好,没办法。”
肾不好?
宋余诧异的看了眼易耳,是开玩笑还是真的肾不好?
赵立眨了眨眼睛,迟疑着问:“是熬夜太多吗?因为画画?”
徐萌若有所思的点头:“我听说大部分艺术家都肾不好,因为有些矿物质颜料对人的身体有伤害。”
“……”徐萌每次的听说都感觉很有道理,但是现在的矿物质颜料很少了,早就是昂贵的稀缺资源。易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我少了一个肾。”
少了一个肾!
KK惊呼一声,握住易耳的手臂,仔细打量了她一圈,诧异的说:“怎么会……是天生的吗?还是事故?”
易耳想了想,被人仿造签名,签了自愿换肾手术的证明,应该也算是事故:“事故。挺意外的。”
她说完笑了笑,耸肩说:“我以前无辣不欢,还超级爱喝酒。”
“天哪……”徐萌皱眉看着易耳,眼眶微红,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