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药来了。”
何昶端了药送上前,将药碗放在了桌上,秋霖涅放下手中的书信,随手拿了药碗抿了一口。
药味苦涩在舌尖蔓延,秋霖涅仔细的品了品后怔了一下,随后他笑了笑,一饮而尽。
之前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有几日,现下屋中看似平静了许多,但是秋霖涅和苏寻谙都知道,这些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大长老可不是那么容易就退缩的人。
秋霖涅喝了药,又拿出了匕首,割开手腕,灌了些许在一旁的小瓶子中,“照旧,莫要让他发现了。”
“是。”何昶应答,端了托盘,踌躇了半晌道:“谷主为何要对苏寻谙做到这个份上?”
何昶伴随着秋霖涅成长,对秋霖涅可以说得上是非常了解了,可现下着实叫人不解。
秋霖涅未曾生气,只抬了头看了他一眼,摆摆手道:“有些事情不需要多问。”
何昶知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得行了礼退下。
秋霖涅看了看桌上毫无头绪的书信,看了几封后直接给丢在了一旁,他催动轮椅,来到了东耳房内。
东耳房内,苏寻谙正躺在罗汉床上休息,如今他的身子不如以往,之前的药效似乎也在消退,这两日他总是疲累的倒头就睡,纵然是睡着之时,他也紧紧的皱着眉。
秋霖涅入了耳房,一抬手就将门给关了起来,他自轮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侧身而坐,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苏寻谙。
此时此刻的他未曾发现自己的眼神带着侵略性,那样子似乎要将苏寻谙拆吃入腹才肯罢休。
“泥潭,深渊,火坑……你注定是缠绕在这里面的人,不要妄想逃脱了,本座很期待。”秋霖涅说着,动作轻柔的弯腰,在他的额际亲了一下,但同时他的手却压在了苏寻谙的喉咙上。
他感受着男人喉结的滚动,只觉得一阵酥麻自掌心传到了心口,他挑了挑眉,似乎很新奇。
“真有趣。”
秋霖涅轻笑,但眼中却未曾有任何笑意。
他维持着这姿势许久才动了动,他侧身在苏寻谙的身边躺下,慢慢的竟是睡了过去。
身边多了个人,苏寻谙竟也未曾发现,只在睡梦中距离那个温暖之地近了些许。
秋霖涅睡得不沉,半梦半醒之间,手似乎碰到了苏寻谙,但他借着睡梦的习惯,未曾挪开,二人就这样浅浅的靠在一起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一前一后醒了过来,苏寻谙看了看二人躺在一起,他皱了皱眉,为什么丝毫感觉都没有?
秋霖涅自然知晓他在不悦什么,可他自然不会多去解释,只笑道:“外头阳光正好,本座吩咐他们在外头的凉亭内备了消遣的物件,陪本座一同去坐坐。”
“戏演的差不多了,秋谷主也该收一收了。”苏寻谙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了一边兀自穿着衣衫。
秋霖涅眨眼,随后轻笑,“你怎知是演戏,而非真心。”
苏寻谙斜睨了他一眼,不准备解释这个在他眼里很白痴的问题,而秋霖涅也不恼怒,只叹了口气道:“唉,看来有人是不想知道五更谷刚传来的消息说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