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谙歪着头，一副疑惑的样子，他本容貌俊美，雌雄莫辨，不发怒之时，那样子是真的人畜无害，牛二哪里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在对上苏寻谙的眼之时，牛二竟然愣了一下。
苏寻谙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嘴角缓缓扬起，勾勒了一抹让旁人都失色的笑容，牛二竟然红了脸，忘却了害怕，苏寻谙沉声，“你不是说昨日就见过我么？怎么今日跟第一次见面似的，还发愣？”
苏寻谙声音冰冷，牛二身子一个哆嗦回了神，一下子就看到秋霖涅那双如同毒蛇一般的眼，他这才结结巴巴的说：“昨，昨日，天色昏暗，小，小的没有看清楚。”
苏寻谙眯了眯眼，“哦，也就是说，昨日晚上你并没有看清楚是谁给了你药对么？”
“对。”牛二下意识的回答。
一旁的四长老清了清嗓子，“咳。”
牛二回神，又改了口，“不对，小的看清楚了，就是苏公子。”
苏寻谙看了四长老一眼，这个四长老，就是提醒也那么明显，他又将视线挪到了牛二的身上，“既然看清楚了，那你方才在看什么？”
“看……看……”牛二迟疑着，脸色竟然又红了，他这般样子，别说苏寻谙，就是秋霖涅的心中，也带起了不悦。
四长老心中暗骂了一声，怎么找了那么一个不着调的东西，他微微扬起下颚，接了话头，“想必，牛二是在认认苏公子，免得错了旁人。”
苏寻谙闻言，扯了扯嘴角，点头，“也是，是这般说法。”
秋霖涅垂下眼睑，遮掩了眸中的不悦，“牛二说话前言不对后语，可信度不高啊。”
说着，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说不准，是在攀咬。”
牛二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坏了事儿，他四肢并用的往前几步，一边磕头一边道：“谷主，谷主，小的没有撒谎啊，谷主若是不信，可以询问张三，昨日晚上就是张三带苏公子来的。”
他说着，又扯出了一个人，张三在一旁哆哆嗦嗦的，“是，小的张三，是院子里的粗使杂役，苏公子昨日晚上找到小的，说要去刑堂看看，小的便带着苏公子去了。”
苏寻谙看了看这些胆子小如鼠的，没好气的冷笑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倒是在院子里晃悠，正巧被本公子看到。”
张三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不，不是的，是苏公子叫李四来叫小的，小的这才知道的。”
“李四又是谁？”苏寻谙见又扯了一个人出来，他都有些不耐烦了，这些东西跟那些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有没有完了！
“是苏公子屋中伺候的丫头银杏的相好。”
张三回答，秋霖涅不清楚这些事情，他抬眸看向何昶，何昶想了下，“回谷主，苏公子屋中，的确有个丫头叫银杏，昨日刚配过去的。”
秋霖涅坐了半晌，觉得有些累了，他往后靠了靠，捏了捏眉心，“叫银杏来。”
何昶领命而去，不多时，何昶独自一人入内，单膝跪地，道：“禀谷主，银杏亡了。”
呵，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