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玦修和苏时了也是经了不少事情,分享过生死才有如今的日子。
苏时了听了这话,扭头看了他一眼,眉眼柔和了下来,带起了一阵淡淡的笑意。
苏时了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去看看神医诊断的结果。”
言玦修挑眉,眸中带起了些许不可置信,“你没有结果?”
苏时了停下了步子,扭头看他,“有,但是我不确定。”
言玦修沉声问道:“是什么?”
苏时了深吸了口气,半晌才慢慢的吐出了三个字,“石化散。”
“什么?”言玦修似乎未曾听过这个,故此他一脸疑惑。
苏时了深吸了口气,脸色也有些难看,他慢慢的说:“石化散,顾名思义,中毒的人会慢慢的僵硬成石头一般,有思绪,有感官,有情感,但无法睁眼,无法动弹,连喝水进食都做不到。”
言玦修听了这解释,半晌才低喃道:“如此残忍。”
苏时了脸色好转了一些,“是啊,此物是南氏研制,这些年消失在了江湖上,当初苏韦风可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人都是活生生的饿死,累死的。”
言玦修低声问道:“此毒会是秋霖涅么?”
苏时了张了张嘴,半晌才道:“不知道,我去问问暗卫。”
苏时了说着,脚下步子一顿,沉声喊了一声,暗卫便立刻出现在了他面前。
暗卫单膝跪地,苏时了直接询问,“苏寻谙可曾接触过南氏。”
“不曾。”
“他的伤怎么回事。”
暗卫沉默了片刻,“背后的是秋锁魂所做,胸口的是秋霖涅所为。”
“退下吧。”
苏时了冷哼了一声,“秋霖涅和秋锁魂都有可能。”
之前他担忧苏寻谙,未曾仔细询问,现下得到这个答案,当真是叫人气恼,本以为苏寻谙是找到了归属,不想竟是地狱。
言玦修低声道:“先去问问神医。”
二人转至神医院落,神医姓名无人知晓,他们自相识之日起便如此唤他。
苏时了抵达之时,苏杭义已经在院子里喝茶,看到二人一同过来,他扯了扯嘴角,稳坐如山,口中道:“见过谷主。”
苏时了闻言翻了个白眼,并不搭理他这茬,“怎么样?”
“孤鬼也在里面,还没结果。”苏杭义喝了一口茶,又倒了两杯放下,“坐下等吧。”
“五更谷势力,是否要下令拒绝听从秋霖涅的吩咐?”苏杭义最实在了,他这个时候还在思考这个。
苏时了拿了茶盏,看着盏中清澈的茶汤,半晌才道:“暂时不用,等苏寻谙醒了再说。”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优柔寡断。”苏杭义抬眸,眸中带了些许讽刺。
他就是这样,苏时了也不在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果决。”
苏杭义放下茶盏,一本正经的开口,“你该谢我。”
苏时了直接丢出了谷主信物,“谷主之位让给你。”
苏杭义直接打了回来,“不要。”
言玦修伸手将信物接了回来,“那你要我怎么谢你。”
苏杭义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坐镇谷中两个月。”
不怪苏杭义提出这个,自从他和言玦修在一起之后,他就是两边跑的,时不时的为了躲懒就跑到言玦修那边去,让人传信还当没收到,苏杭义可是怨念颇深。
苏时了清了清嗓子,“知道了。”
“嗯,我要告假两个月。”苏杭义说着,眉眼温柔了些许。
苏时了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着,苏杭义瞪了他一眼,还未说话,门开了。
孤鬼和神医二人面色凝重的走了出来。
三人立刻迎了上去,“如何?”
“是石化散。”神医看着苏时了确认道。
苏时了脸色一白追问道:“哪个伤口是中毒的地方。”
“前后都有,若只有背上的,也不至于毒发那么快。”孤鬼在一旁解释,“这毒太过残忍霸道,怎么又出现了。”
“南氏被秋锁魂接了出来。”苏时了叹了口气说道。
苏杭义接了一句,“父子相残。”
“可能解?”苏时了回过神来追问。
神医点头,“能,但是……”
苏时了皱眉,“但是什么?”
神医叹了口气,往旁边走了两步,“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苏寻谙本就因中毒受伤时日久,损了内功修为,还未解读又几次中毒,好不容易毒全部解了,但又受了几次伤,他身子底子坏了,如今又是那么霸道的毒,只怕……”
话还未说完,苏时了已经猜到了后面是什么。
孤鬼接了下去,用了比较缓和的几个字,“得好生修养。”
“烦请神医和孤鬼一起,为苏寻谙解毒,这笔账,本座要和秋霖涅算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