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旭尧的脸色骤变,浑身的杀意四起,再下一刻之中,佩剑便已然出鞘,直接抵在了初长亭的脖颈之上:“你知道,我最恨的便是你同她相似的名字。”
“杜旭尧,别冲动。”罗泓奈赶紧快步前来,连忙阻止道:“如今只有她知道亭儿的消息,她还不能死。”
杜旭尧的眸子之中的杀气这才褪下了半分,他尽力忍住自己的怒气,放下了手中的剑,但此刻的眼睛已经变得猩红:“我再问你一遍,亭郡主,初长亭的失踪是否同你有关?”
初长亭此时的心中颤抖不已,她似是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的抬眸而起,声音之中带了几分笑意:“看来如今就算是我矢口否认我没有见过亭郡主,显然将军和小姐也不会相信了。”
“所以?”罗泓奈的声音之中渐渐的添了几分沙哑,她和杜旭尧都深深的注视着初长亭,不敢有丝毫的错过。
“所以......”初长亭淡淡一笑:“的确,如你们所说,亭郡主的失踪与我有关,又或者是说,三年之前,她是我带走的。”
这句话一出,几乎是石破天惊,杜旭尧和罗泓奈的眼神带着极度的冷意。
“世子府之中有重兵把守,你是用什么方法将亭儿带走的?”罗泓奈咬着嘴唇,她此刻的唇色已经发青,声音一字一句。
初长亭开口,眼中带了几分闪烁之意:“确实,世子府密不透风,我即使是本事通天,也不可能公然劫持府中的亭郡主,可是偏偏这位亭郡主性情单纯,又怀有一颗幼稚的善良之心,我用了半是哄骗的方式将她引出府中,也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难不是吗?”
此话一出,罗泓奈的心中猛然一痛,她暗自自喃道:“是啊!那个笨蛋向来有一颗所谓的宽厚之心,明明她自己活着就很困难了,却又偏偏想要解救别人,到头来,终究还是害了自己。”
“那我再问你,你将亭儿带走,到底有什么目的?”
初长亭继续道:“目的吗?我冒着劫持一个当朝郡主的危险,自然是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比如。”罗泓奈似是固执的无可救药,每一句话之中都带着冷意。
初长亭的目色徒暗:“比如,我可以用亭郡主去威胁世子给我一些好处,又或者,我可以利用她的身份去做一些我想要做的事情,你看,就如同现在的我,世子的确是对我宠信十分,我想要的仕途,名声,不都已经尽数实现了吗?”
罗泓奈嗤笑道:“就为了所谓的名声和好处,你便将一个如此善良的人劫持走了,三年之久?”
初长亭沉默不语,并没有回答。
但是她却是可以感觉出来,此刻的无论是杜旭尧,还是罗泓奈,身上的杀气已经格外的浓烈,至少他们已经想要将她立即绞杀。可是他们却又偏偏忍下去了,所谓的原因也很简单。
果然,罗泓奈靠近初长亭,话泛冷意:“那么你到底将亭儿劫持到何处了?她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