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夏佯怒:“雪儿是把我当外人了吗?那罢了。”便转开头去。
宇文映雪着急了连忙说道:“并不是的,只是觉得夏儿不一样了。”汝鄢夏叹了口气:“雪儿,我说过,我是变了,但我对你还是一样,经历过什么,人,总是会改变。不然只有等死。”说罢便看向窗外。
沈央听着二人的谈话,车内气氛有一丝丝的悲伤,连忙笑着说:“大央不知道家主和夫人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大央只知道天天开心,伤心事就会自己走掉的。”汝鄢夏转头看向他,摸摸了他的头。
随即又说:“大央,你还记得上次帮你的大哥哥吗,他受伤了,我等会带你去看望他。你要做好准备啊。”沈央点点头:“嗯嗯我会的。”宇文映雪笑了笑:“待会带你去买一套好看的衣裳。”
沈央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了,家主和夫人已经帮了大央很多了。”沈央想富贵人家一套衣服,都可以够几个月的,连忙拒绝。又说:“我觉得我这套衣服挺好的,是我娘亲亲手做的呢。”
汝鄢夏被这个样子逗笑了:“你想什么呢,你帮我做事这也是应该的,再说了,那个大哥哥家中可是做官的,你这样过去可不行,你这啊会丢了我的面子的,你不能拒绝,这是命令。”
沈央尴尬的点点头。
不一会,就到了汝鄢商铺名下的绣坊---珍绣坊,主要是卖些衣裳饰品。汝鄢夏这一次也是穿越来第一次来到这里。
一进门,无人迎接,店内店员懒惰,无所事事,宇文映雪刚想提醒汝鄢夏拿出家主令牌,使唤他们拿一套衣裳,被汝鄢夏制止了说到,“你去马车上,我心里有数。”
宇文映雪不解,但也没说什么,汝鄢夏带着沈央来到柜台,问:“请给我拿一套比较朴素的衣裳,适合这个少年穿的。”店员坐在原处,瞥了一眼右边。
“诺,都在那呢,自己挑去吧。”汝鄢夏皱眉,还是开口,“可以麻烦您帮我们拿一件吗?”
店员白了一眼,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走到那边,毫不走心的挑了一件,扔给了汝鄢夏,汝鄢夏不满说:“你怎么知道我会要这件呢?”
“这位公子,是你要我挑的,现在又不满意,你耍我呢?我们这你消费得起吗?爱要要,不要算了。”店员十分不耐烦。
汝鄢夏心想回去一定要整顿一下,心里已经有数,便也不问什么,随意又指了两件顺眼的:“这两件也一起包起来。”
店员一把抓过去,随意包了起来,扔给汝鄢夏。汝鄢夏又问:“可以提供地方换一下衣裳吗?”
店员翻了个白眼,“里间,自己去。”汝鄢夏让沈央自己去,自己在外面待着。沈央乖乖的拿了套衣服进去了。
汝鄢夏站在外面,打量着这个店铺,整体装修暗黄,自然不会有人来,店员散漫,管理制度不严格。汝鄢夏早已记住了这个店员的模样,心想:“下次整顿,第一个拿你开刷!哼。”
此时,沈央已经换好衣服,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汝鄢夏笑着说:“大央还是挺标致的嘛,帅小伙啊。”沈央害羞的挠了挠头。沈央接着说:“家主,你夸奖了,我们走吧。”
“嗯。”汝鄢夏带着沈央上了马车,宇文映雪见了打趣道:“果然人靠衣着,要不是事先知道,我可认不出这是哪家的翩翩公子哥。”
沈央低着头,都要铁道地上了,脸红彤彤的,可爱极了。汝鄢夏和宇文映雪哈哈大笑。
过了一阵子,车夫驾着马车来到一处颇有气势的府邸前,朱漆大门上方悬着“大将军府”的匾额。
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还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汝鄢夏带着众人下了马车,往门口走,侍卫立马拦住,厉声吼道:“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汝鄢夏微微一笑:“侍卫大哥,你误会了,我们是来看望卫公子的。”侍卫上下打量了一下,:“一天有无数人说来看卫公子,我怎知真假,不准进!感觉回去吧,休要在此浪费时间了。”
宇文映雪解释道:“侍卫大哥,我们真的...”两位侍卫,收回目光,面对宇文映雪的话充耳不闻。二人直得作罢,三人站在门口尴尬的不得了,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这时,从原处来了一名男子,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深蓝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
此人正是刘子墨,刘子墨笑道:“汝鄢和夫人这是怎么了,怎的站在这里。”
“啊,是刘兄啊,我正为此时懊恼呢,昨日多得卫公子相救,夫人才得以获救,只可惜因此受了箭伤。今日特地来此看望,谁曾想被拦下了。”汝鄢夏无奈地说。
“哎,那汝鄢可真的巧啊,我正好与这卫公子说旧识,我带你们进去罢。”刘子墨暗笑。
早些时候,刘子墨见他们出门便派人跟着了,早知道要来此,定会被拦住,所以在这里等了许久。
汝鄢夏高兴极了,面上还是淡定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刘子墨领着他们来到门口,侍卫本想拦住。
刘子墨当即举起一块令牌,笑眯眯地说:“听闻卫公子受伤,刘某来此看望。不会不准吧。”侍卫摇摇头,立马放了众人进去。
待众人走远,另一名侍卫问道:“干嘛放他们进去啊。”
另一位侍卫回答:“你傻啊,那个令牌,将军早说过,任何人只要看见令牌上带有黑莲花的,一律放心放行。”
“为什么?”另一名侍卫还是不懂。
“你刚来不久还不知道,这个不是皇宫里的上级人员,是不可能有的,你看谁令牌上有黑莲花了。”侍卫点了点头。
汝鄢夏这边还在纳闷,那枚令牌有什么神奇的吗,怎么一看见就放行了,却碍于身份,没有过问,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