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无音讯得真相
瞬间长大折翅膀
时光荏苒转眼三年过去,娀子读三年级,言数读高二,婈子读初三,娟子从一开始的普通工人转为领班,后来改做业务员,又升了销售主管,工资越来越多,最令言父言母骄傲的是,娟子一个人的工资是表哥的四倍,娟子是家里主要的经济来源。
在一个很不富裕的家庭里,能解决经济问题比什么都现实,虽然有三个在读书的孩子,因为娟子高收入家里有了一些积蓄,言父不再似从前那么愁眉苦脸了,也不再那么羡慕拥有铁饭碗的表哥了。
这一年的春节,娟子没回家过年,寄了钱回来,说暑假再回来,因为暑假回来可以帮家里干点农活。
过完年,姑姑来言数家走亲戚,吃完饭大家正坐在客厅聊天,三叔家的小妹来到言数家,他爸爸和邻居吵架了,让言数爸爸去看看。
言父赶紧出门,婈子听闻有热闹可以看,便偷偷跟在言父身后。娀子还是贪玩的年龄,跑去同学家找小伙伴跳绳去了,家里只剩下言数、言母和姑姑。
言数坐在自己的房间看书,姑姑起身要走时,母亲准备把自家鸡下的鸡蛋拿一些给姑姑。言母在厨房捡鸡蛋,姑姑站在厨房门口和母亲搭话。
“我看你家娀子又长高了很多,人也越来越漂亮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亲生父母也没个音讯吗?”
“没有音讯,没人来找过!”言母在厨房里回答。
“还好你们当年没把她送给言宏家,要不你现在看着这么漂亮一个姑娘,肯定眼馋,肯定后悔!”
“哪里舍得,再困难也不舍得!”言母说。
“她长大会孝敬你们的,女儿也挺好,你看娟子帮了你们多少忙!这孩子,从小看着就是个懂事的,不像他大伯家的言蜜,被宠坏了!”
“我们对她也没有什么指望,长大后不给我们惹麻烦就好了。”
“女孩子哪里有什么麻烦,肯定也是你的小棉袄!”
言数听不下去了,心里很烦躁,放下书打开门,出来和姑姑打招呼。
“姑姑现在就要走了吗?多坐一会儿吧!”
眼角的余光处,言数好像感觉院外有人!
“不坐了,得早点回去,回去还要给你表哥家的孩子做晚饭呢!”
言母提着篮子走出厨房,言数快一步打开院门,向四周看了看,一直红色的大公鸡在院外走来走去,并没有人!
言母送姑姑离开,回头嘱咐言数,“数,你去找找婈子和娀子,该回家写作业了!”言数答应着,关好院门去找婈子和娀子。
娀子同学家住的离言数家不远,隔了一户人家和一条小巷,娀子就在她同学家门口坐着,正在看其他几个小姑娘跳皮筋。
“娀子!”言数招手娀子过来。
“哥!怎么啦!”娀子起身穿过小巷走过来。
“你有没有看见婈子?”
“没有看到,我一直在这里,没看到她。”
“你先回家写作业去吧,寒假作业写完了没?”
“剩最后两页。”娀子跟着言数回了家。
“咱妈呢?”娀子问。
娀子很黏言母,简直就是言母的小尾巴,走到哪里都跟着,现在9岁了,只要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情还是先找言母。
“送姑姑去了,一会就回来了!你回屋写字去吧!”
娀子点头回屋写字。
晚饭时,婈子和父亲一起回来,说了一些三叔家吵架的事情,大家开始吃饭,娀子好像没什么胃口,言数把自己碗里的两块鱼夹给她吃,“你哪里不舒服吗?”
还没等娀子回答,婈子在旁边说:“我猜她是中午吃多了,撑着了,嘿嘿!”
言数瞪了婈子一眼。
婈子做了个鬼脸,低头继续吃饭。
娀子没和婈子斗嘴,只说:“我不饿,没有不舒服。”
之后的几天,娀子一直在屋里写作业很少出去玩了,大家都觉得她这是为了开学做准备。
新学期开始言数去了城里上学,每个周末回家待两天,言母会想办法给言数做好吃的,把他在学校一周的辛苦用饭菜补充回来。就这样等到了收麦子的季节,娀子和婈子已放假在家,娟子打工回来了。
和每次回来一样,娟子给全家人都买了新衣服,娟子把给婈子和娀子的买的衣服拿出来,“这是买给你们两个的衣服,试下合适不?”
婈子一看,两套衣服一摸一样,“怎么又买一样的啊?我不想和她穿的一样!”
“穿一样的好看,穿出去别人一看就是一家人。”
“我不喜欢这样,以后别买一样的了。”
“行,知道了,你先试下合适不合适。”
婈子不太高兴的穿上衣服,“刚好!”
一旁的娀子拿着衣服看了看,直接套在了身上,“我的太长了!”娀子摇着长长的袖子说。
“哎呀,你的又买大了,明年穿应该差不多,那就放一年再穿吧!”娟子说。
言母看了看衣服,“先给婈子穿一年,明年你再穿好不好?”
“好啊!”娀子笑着爽快答应了。
“真的吗?那我有两套了,还可以替换着穿呢!”
“是的,给你拿着吧!”娀子说着把衣服递给了婈子。
婈子接过衣服看着娀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周五下午言数归心似箭,一放学一溜烟似的往家赶。到家,看到一年多没见的娟子,娟子看着言数说:
“你个子应该不会长了吧,现在一米八几了?”
“一米八三多一点,前几天体育课刚测量的。”
“还好你没有再长高,我给你带回了一套运动衣,这衣服打篮球穿特别合适,平时穿也好看。”
“谢谢姐!”言数看着衣服满心欢喜。
言母在一边说:“他应该不会再长了,你们兄妹几个都是早长,你看婈子去年猛长,今年都没怎么长了!”
“是啊,婈子和我一样高了,不过娀子还会长的,才9岁嘛!”
娀子站在一边,低着头抿嘴笑了笑,没说话。
晚饭过后,大家都在院里乘凉,言数在房间看书,娟子来到言数房间,悄悄跟言数说:“数,我这次回来,怎么觉得娀子像被你们换了一个人呢?头发留长了,这性格咋也变温柔了呢?都不爱说话了,我问她什么就回答什么,也不像以前叽叽喳喳多嘴了。”
“她暑假开学都升四年级了,也该懂事了!”言数略有所思的回答。
“婈子现在都初三了,怎么性格一点都没变呢?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霸道!我就感觉娀子的变化最大了!你知道吗?这次回来,给婈子和娀子带的衣服,婈子的大小合适,因为担心娀子长的快,衣服又买大了。咱妈说,娀子的衣服先让婈子穿,等到明年娀子再穿就合适了,娀子竟然点头答应了!你还记得去年吧,也是把她的衣服买大了,咱妈怎么和她商量她都不答应,死活不肯给婈子穿,后来只好重新给她买了一套才舍得给婈子穿。今年呢,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一年不见,真是令人吃惊!”
“她现在快十岁了,你知道的,我8岁时就懂事了,她现在懂事也很正常嘛!”
“也许是吧,你8岁就像个小大人,转眼她都十岁了呢!娀子越长越好看了,比婈子还好看呢!”娟子说着心里有点欣慰。
言数笑了笑心想,“姐和娀子住一个房间,姐心细,很多时候比自己这个哥哥了解的多。虽然自己每个周末回来两天,匆匆忙忙的,没太多和她聊天,女孩子有心事,也不会和哥哥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