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里云河倒是没回宫,在宫中住久了,他又有些想念自己城外的那竹林小宅了。
这不,他最近两日在竹林里住得甚是高兴,每日与虫鸟相伴,竹林中清新的空气,也和宫中那混浊的空气,根本就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住的心情舒畅,就连修为都是有了点突破的迹象。
对了,容千景不是擅长炼药吗?改日请她替自己炼些修为突破的药来,反正她欠自己的人情那么多,总不会是这么点忙都不愿意帮吧?
里云河眉眼流转,好像自从认识了容千景,眼中就是不时的闪现出温柔,那温柔淡淡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呢。
舞过了几轮剑,热身完毕,身子微微的热,还有点出汗,浑身毛孔大张,感觉舒畅极了。
里云河豪迈的喝下了口酒。
这自己酿的酒就是不样,比宫中的陈年老酿都要好喝不少。
喝着脚,吃着花生米,人生中最惬意的清晨莫过于此吧?当然,这是在里云河听过影卫汇报前的事情了。
吃喝都差不多了,里云河打了个响指,个身着黑衣的影卫便是出现了,跪在旁。
“主子。”声音低沉又好听,里云河挑的人,声音样貌样样都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抬起头来。”里云河心情不错,还是第次让他的侍卫抬头来看他。
可是那侍卫却是不敢抬头,双眼和里云河都不敢交集。
这些侍卫们平时分工极其有序,其中人看着容千景,两人负责保护她的安全,人做候选替补,人轮流休息。
容千景的颦笑、举动都在里云河的掌握之中。
但不是里云河想监视,他主要是想知道容千景每天在做什么,但更重要的是,如果容千景出现了什么意外,里云河要保证自己能找到她,能保护她。
而这些隐卫呢,除非是容千景发生了生命危险,不然的话,里云河已经叮嘱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
但是里云河这个人又很奇怪,除非是容千景发生了很危急的事,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定时定候的让这些属下向自己汇报。
只是他想知道容千景在干嘛的时候,就会打个响指,影卫再向他汇报。
主人的心思永远是捉摸不透的,有时候里云河早上想听容千景的消息,有时候是下午,有时候就是半夜,听着带来的汇报,就能觉得心情舒畅不少。
“昨日本王与容千景分开之后,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吗?”里云河本来是随口问的。
怀中,容千景给的帕子还隐隐地散发着温热,那淡淡的清香竟然还未散去。虽然相隔了段距离,可是总觉得鼻息间还萦绕着那股香味儿,也许是心理作用吧。
里云河又轻轻地喝了口小酒。
只不过影卫的声音,有些犹豫,脸色躲躲闪闪的,也不看向里云河,里云河就觉得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眉头轻轻的皱了皱:“怎么了?问你话呢?”
“回主子。”影卫轻轻开口,这话估计又能把里云河气个半死。
为什么每次遭殃的都是他们下属呢?自己到底要不要往后退半步啊,因为有些害怕,主子最看不得的就是容千景被欺负受伤害了。
万他个生气,面前的酒壶朝自己砸过来,自己岂不是要脑袋开花了?以前主子直是个好主子,可面对容千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现在影卫都不能保证,他家主子会不会什么时候,就忽然对自己大打出手了呢。
“昨天晚上相府设宴,倾舞姑娘给惠妃娘娘敬酒,不过惠妃娘娘喝了之后直拉肚子,怒之下,就迁怒到了倾舞姑娘。
倾舞姑娘的态度倒是不卑不坑的,不过凤老夫人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于是就用软鞭,就……”
影卫的声音越说越小,里云河感觉听着费劲,手往桌子上拍,啪的声震天响。
“声音大些。”语气中已经蕴含了点怒气,他听到容千景这样被冤枉,心中总是不痛快的。
虽然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里云河相信,容千景从来没有害人之心。
他对容千景,就是有着莫名其妙的信任。
“所以凤老夫人气之下,就用软鞭抽了倾舞小姑娘好几鞭子,倾舞姑娘浑身是伤,现在正在清风苑里。”
听了影卫的消息,里云河下就站了起来,影卫看着里云河这么激动,害怕得大气都不敢出。
里云河这次倒是没有怒吼,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忽然抓过旁边的剑,而后抬脚就飞到了竹林那边去。
在竹林的竹子上个个留下脚印,每个脚印之深都足以让那些竹子掉层皮,而后又挥动了手中的剑,刷刷几声,竹林中的竹子应声倒了地。
影卫的眼中闪现惊愕,幸亏是竹子,如果是自己……天哪,不敢想不敢想。
胡乱的发泄了通,可是心中的怒火还是堵着,堵在心里,堵在喉咙里,让里云河感觉面红耳赤。
为什么每次他都说喜欢容千景呢?可容千景出事了,他总是不能及时发现,及时保护。
容千景每次被罚受伤,他也不能跟在容千景的身边,阻止那些事的发生,到底要怎么做呢?
难不成这么快就要把容千景迎接回府?不过除了迎接回府,好像没有别的方法,能让容千景不被那些奸人所伤害了。
里云河闭闭眼:“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呢?”
影卫张了张嘴,却又不知怎么回答。
“现在的情况……”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里云河心中烦乱,看样子又是凤紫陌搞的鬼了。
他知道最近凤紫陌有心想把凤如絮引荐给母后,可是自己对凤如絮并没有什么感觉呀。
母后倒是很喜欢那个凤如絮,再这样下去的话,容千景的身份地位可就真的是危险了。
母后向随皇后娘娘,不太喜欢容千景,自己对容千景的心意,母后虽然知道,可却始终当作儿戏。
不行,看来自己要好好的和母后谈谈这件事了,虽然容千景受伤,里云河很着急,但是理智还在,他想要保护容千景,首先就要搞定他的母后,惠妃娘娘。
既然如此,就只能回宫了,今日清晨,又是没去上早朝,这样不知道是否会让皇上不满意呢?
不满意就不满意吧,他向不在乎这些的,帝王之家总是多情多灾多难的,里云河并不太想掺和其中的事情。
他这人向对于政事并不太敏感,能少事便少事,他不过是个粗人,只喜欢带兵打仗,保家卫国。和太子斗智斗勇,这种事就交由其他皇子来做吧。
他本来就没有那个野心,又何必去凑那个热闹,分得杯羹呢?
前两日替容千景出头,里云河感觉几乎已经触及到自己的底线了。
步并作两步的走,里云河很快的就回到了皇宫,来到宫门口,眼睛往旁边轻轻扫,便是看到了相府的马车停在门口。
实在是太讨厌。
那凤紫陌和凤如旭现在是怎么了?自己家不呆着,总是来宫中做什么?看就是要去皇后娘娘那儿拍马屁了。
他里云河还当真讨厌这种女人,自己没本事就靠这油嘴滑舌的,还不如容千景那样光明磊落呢,就是她那种洒脱不羁的性格,里云河眼相中。
不待见的人,里云河从来都不去给自己找不痛快,他直接的就是来到了惠妃所在的处所。
进门,几个丫鬟侍卫们便是齐齐的跪下身向他行礼:“皇子。”
里云河脚下虎虎生风,也没理那些下人们。
现在容千景都受伤了,他有什么心情管那些下人呢?虽然凤老夫人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生气,所以才责怪容千景,不过其中多少都有着母后的原因。
若不是母后吃到拉肚子,凤老夫人又怎会这样重的责罚容千景呢?母后肯定是从中说了不好听的话,给凤老夫人施压了。
听到门口那么多参见皇子,惠妃的心情好极了。她放下手中正在忙着的针线活,起身就迎到了房门口。
“,今日你怎么有空来看母后了?母后寂寞,多日都不见你,今天可算是想起母后来了。”
语气中不失活泼欢悦,活脱脱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里云河看着惠妃的样子,现在可没什么心情跟他母后寒暄了。
里云河拉着惠妃就来到房间里,惠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拽的运头转向的。
“哎这是怎么了?等等等等!”说着,脚步就顿了顿,
里云河可不管,拽着惠妃,直直的走到了最里的内间,“嘭”地声把门关上,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惠妃吓了跳。
“,你这是怎么了?”贵妃坐在凳子上惊魂未定,她的怎么怒气冲冲的就来了呢?
是谁惹怒了他?惠妃不得而知,只得小心翼翼的开口发问。
里云河脸色有些阴沉,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总不能因为容千景就跟自己的母后就翻脸吧。
他轻咳了两声,把心中的烦躁压了去,开口问道:“母后你是不是又找容千景的麻烦了?
惠妃听到这话,心中不悦,自己的而已这么着急的找自己,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吗?
什么叫她找麻烦?如果不是容千景给自己下药,她又怎么会给容千景找麻烦呢?
看她家的,就是被那容千景给鬼迷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