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安的声音在大殿中缓缓回荡:“微臣观茶色尚新,想必下手之人是将此茶泡在麝香中整整三日再晒干后使用,这样就不易察觉。”
“方寒,你还有何话可说?”
方寒面色依旧不变:“臣只问皇上一句,不知皇上可知晓希贵妃怀孕一事?”
方寒此话就像是给大家迎头一棒!
对啊!就连皇上都不知道希贵妃有孕这件事,寒王是怎么知道,并且还谋划着要这孩子的性命呢?
“臣再问皇上,臣何故谋害皇子?”
这句话众人纷纷心照不宣,为何谋害皇子,恐怕人人都清楚。
只是方寒势大,谁敢站出来驳他?
方寒见到这一幕,心中冷笑。
到如今,他如何不知是有人给他下套。
只是无论是方冷还是宋明希,亦或者是他们俩合谋,他今天都要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屏风的宋明希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慌乱,仿佛早就知晓方寒会这样做。
余子安的眸中闪过一抹敬佩之色,当然这敬佩不是给方寒的,而是给宋明希的。
“本王无疑参与你们宗周的政事,只是此时涉及我朝公主,本王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说一二了!”虞豪攀面露沉吟之色,缓缓站了出来。
“众人皆知,当初你们皇帝看重的是寒王,只是最后不知为何竟让皇上做了皇帝……”虞豪攀说到这里一顿,然后向方冷一抱拳:“本王说话间多有得罪,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无妨!”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上不得台面。
更何况,他也想知道虞豪攀到底想说什么。
虞豪攀洒然一笑:“寒王心有不甘,对皇子出手又有何解释不通的?”
方寒闻言皱紧了眉头,他没想到虞豪攀竟然会当场说出这番话,且方冷竟丝毫不怪罪!
这么说,他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王爷说笑,本王早已无心政务,且皇上也是本王的兄弟,父皇的儿子,为何本王做得皇帝,他做不得呢?”
“既如此,那便交出你手中的兵权吧!”方冷淡然插话,显然就是等着方寒此话。
方寒面色不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要回兵权自然容易,只是当日父皇将虎符交给本王时曾说要托付给一个可靠之人,不知皇上可有人选?”
“我泱泱大国,难道还找不出一个将帅之才吗?”方冷与方寒四目相对,火花激射。
众人皆知两人的恩怨,此时皆是选择了噤声。
毕竟,占错了队伍遭遇的便是灭顶之灾。
他们每人都有家眷,全府上下多则数百人少则数十人,他们可不敢拿他们以及府中人的性命来做赌注。
此时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难说……”
“本王今日就接了这虎符!”方诀的声音慢慢传了进来,然后众人只见诀王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正色。
即使如此,众人也是微愣,这诀王向来洒脱成性,能担得什么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