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问道：“……原因呢？他们对江流动手的原因是什么？”
孙夜沉默了几秒，面上透出些许嘲讽，道：“功德之体，云游应该跟你说了，不语借助你身边的功德温养好了我们无法解决的伤势。你也应该查过，它对小动物有着天然的吸引力。但其实，它最核心也是最罪恶的能力被我和师兄在那年全部损毁。功德之体每一寸流动的血肉都浸透了他们所贪婪的功德。其血能肉白骨，肉能长寿命，长期饮食还能增进修为帮助突破瓶颈。师父很爱游玩世界，认为世上最苦就是困守一方，所以在兵解的最后那一刻用所有灵魂及修为下了一个毒誓，让所有曾经食过他肉，喝过他血的修士终生不能离开自己的道场。但他们没那个机会当万年老王八，我和师兄还有云游没过多久就把他们都解决了。师父为救师兄曾经喝过师父的血，从那以后，师兄本体再没离开过混沌山，出去的都是身外化身。”孙夜一口气将当年辛密吐尽，大灌一口灵茶，他揉了揉自己脑袋无力地往椅背上一趟，望向单调的天花板，绝望吐槽道：“这到底是什么修真界的唐僧肉啊……”
周墨听到一半就心里一跳，几乎不敢想象江流那几个月的遭遇，又忽然想起几天前那些奇怪的梦......
孙夜又直起身，道：“所以你从来都没有旅游过国外，所有诸如飞机不能起航，或者起航到一半前方突现恶劣天气必须返航之类都是我们的杰作，包括你身边从来都不会出现外国旅游的广告，以保证你不会动出去的念头。国内我们能绝对保证你的安全，但国外太乱，强龙不压地头蛇，以防万一。”
周墨闻言静了会儿，蹙眉道：“…我父母最近去国外旅游了。”
孙夜道：“伯伯伯母没事，我们派了人保护。”
周墨点头，想了想说出书店神秘人的事，又拿出手机戳开与神秘人的对话框，问孙夜认不认识。
孙夜看了看聊天记录，抽抽嘴角道：“……敢这么黑我的人不多，一看这个华夏地图头像就知道是封滔。”
孙夜又若有所思：“至于他说交流会会给你答案……”他突然一笑，道：“是不是再说我？因为我也会来交流会，所以你会从我身上找到答案~”
周墨：“………………”听上去有点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孙夜有心想在周墨面前表现自己，便道：“修真界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
“………………”不知为何，这句话突然令他联想到不语被寄过来的前一个月，母上大人强烈推荐他一本纯爱竞技小说，里面攻也曾经对受说过类似的话。故而周墨顿了一下，才道：“先回宿舍吧，这些先不急。”
孙夜无故延后表现的机会，有些失望，他可怜巴巴道：“好吧。”
周墨：“………………”这莫名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