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自我放纵胡闹了一天,也不过是吃吃小酒,醉眼朦胧看几个“美人”而已。
此时,江边,官兵们声势浩大的抬着一架豪华的架子经过,却不防一个皮球不知从哪儿滚落路中央,一个稚童欢笑着冲出来捡球。
满脸横肉的侍卫脸一拧,道:“哪儿来的小孩,没看见老爷的车架来了吗,滚远点!”
小孩儿抱着球迷茫的仰头看着他,眼里迅速积聚起泪水,非但没走,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在孩童“哇哇”的大哭声中,侍卫怒,扬起手就要动手。
江流蹙眉,侍卫诡异的打空,下一秒,车帘被拉开,一个衣着华贵但形容憔悴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侍卫一见这位大人,脸色蓦地一变,就像看见了主人的恶狗,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赔笑,道:
“大人放心,不过一介稚童,不妨碍大人和仙长赶路。”
中年人揉揉眉心,盯着侍卫,问:“他为何哭闹。”
侍卫嘴一咧,道:“兴许是没见过这么大阵仗,被吓哭的。”
中年人摇摇头,斥道:“欺压稚童、满口谎言,明天你不用来了。”
“夫人病重,正是该多做善行,多积善德的时候。”
接着,才亲自走了出来,安抚小童擦干眼泪并劝到一边。
江边人不多,因此出了什么事一下子就能看见,此时之前敢怒不敢言的众多围观群众都拍手称好,面上扬起自豪的笑容。
江流全程围观,见状只淡淡一笑,回眸望向另一个人烟稀疏的方向,一个身着统一制服,袖口纹银边的修士冲他行了一礼。
“未知前辈在此,晚辈恭迎来迟。”
江流身形灵动,恍若鬼魅般穿过毫无知觉的人群,来到修士面前,问道:
“巫家的?”
修士点头,境界的压制使他不敢轻忽江流的任何一个问题,便自报身份和目的:
“巫家主系弟子,巫岩,此处知府之妻身患重病,遍寻郎中无果,念及知府清正廉明,为官审慎,巫家特派我过来为其医治。前辈这是……”
巫岩小心翼翼抬起头,在心里不断猜测江流的境界,金丹?或者元婴?!
江流闻言“唔”了一声,忽然觉得徒弟们都走了自己再次恢复一个人潇洒了一天后颇有些无趣,便顺着巫岩的话道:
“同去。”
“……”
作了个大死,他后面的话是想让前辈随便点个头然后他就能自行离去了好吗……修为莫测的前辈半途插入,他虽是巫家子弟中的主系,但同为主系,一样有三六九等之分。有巫家在身后他倒是不担心前辈有什么怪脾气一个看不顺眼把他结果,但也不想原本锦衣玉食的医治过程变得战战兢兢。
话说到底是哪儿蹦出个大能,出行前这一带的资料上没有记载呀。
江流回眸瞥了一眼一看就想多了的巫岩,道:
“你在想什么?”
巫岩赶紧摇头,有他引领,已心急如焚的知府果然没有太计较江流的身份。在知府眼里,有一位仙长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两位仙长那爱妻的病一定能除!
他并不懂修真者之间的那些境界划分,只在车厢内对着江流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