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年,江流晋升元婴,一路又拔除几个贩卖资质上佳儿童的据点,无一例外,所有证据全部指向东道盟。
修真界人心惶惶,所有站出来反抗的人都被意外死亡,谁也不知道这个最大的修真组织突然发了什么疯。
临近某个深山边陲小镇时,快要结丹的江月若有所思道:
“师尊……在找什么人吗?”
江流在路边摘下一朵嫩黄色的小花,没个正形的插在江月乌发内,点头道:
“没错,不过我也不确定是否真有这么个人,是男是女,年岁几何,有无修真我一概不知,但修真者尤其到元婴境,是不会一直做同一个梦的。”
江月无奈的取下鬓边黄花,大逆不道的用了个小法术使它置于师尊头上,这才一如既往道:“徒儿能知道是什么梦吗?”
正准备将黄花移走的江流闻言沉吟半晌,道:“封闭的房间,漫长的岁月,永无止境的孤独,连疼痛都像是奖励……”江流不确定道:“难以形容,大概是这么种感觉,然后有人刺破天空黑暗,光明倾泻。”
“听上去很有诗意。”江月若有所思道。
头顶黄花的江流肃然点头,道:“你师尊我文化程度很高的。”
江月看着江流的模样忍不住撇头掩唇轻笑。
江流眯起眼睛,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黄花事件的结局就是江流冷漠无情又残忍的丢下江月一个人结丹,只留了一把堪堪能化形还不敢化形怕被江流灭掉的傻妖伞,自己循着直觉传来的波动,去到不远处的小镇。
江月结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他出关的时候多了一个十一岁的师弟。
“师兄好。”
这几个月的时间足够孙夜练气大圆满,他恭敬又好奇的看向师尊口里的漂亮冷面师兄,道。
江月:“……”
江月颔首,算是应下,转头望向江流。
江流就像逢年过节让孩子们好好相处的大人,笑道:
“都是自家人,要记得好好相处。”
“……”
不知为何,江月总有种微妙的不爽,就算江流送给他一件结丹礼——防御灵衣也还是不爽。
虽然平素里江流纵容江月许多越界违逆的举动,但收徒这种事,但江流既已定下,江月作为徒弟,自然无法置琢师尊的决定。
于是两人身后多了一个名叫孙夜的小尾巴。
小尾巴很乖,杂事都被他分担过去,江月发现这小孩儿很像当初的他,非常没有安全感,买早点、订房间、铺床……能干的活儿都抢着干,好像生怕两人会厌弃他并丢下他似的。
并且这小孩儿资质很好,三年之内已然筑基。
“若非早些时候胡乱修炼损伤了气海,还能更快。”江流遗憾道。
江月发现江流看孙夜的眼神时常带着怀念,像是透过这个少年在看其他人。
他心里有了猜测,问:“这是从前师尊说要找的人?”
江流点头,站在二楼窗台看向买了好吃的回来的孙夜,目光深长又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