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丢脸,梁美溪在会客厅里不便跟他强行争辩,但是到了走廊的门口,说什么也不能再任由他牵着她走,于是她用那只空闲的左手,死死的扒着门框,就是不走。
贺展涛回过头来,脸阴沉的厉害,见梁美溪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不由分说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这里可是学校,梁美溪看着楼外人头攒动的操场和甬道,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撒手,用双手去抵制他的胸膛和怀抱。
奈何贺展涛那犹如铜墙铁壁的身躯,将她牢牢的钳制在怀里,梁美溪挣扎不脱,只为暂避风头,屈居自己埋头在他的怀里,心里暗自骂道,“杀千刀的贺展涛,希望大家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可是梁美溪的这一招无疑就像只受了惊的鸵鸟,顾头不顾腚,根本没用,操场上的人群看着他们两人走过,纷纷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贺展涛抱得是谁?梁美溪吗?”
“看起来真的是梁美溪,这是什么情况?”
······
贺展涛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梁美溪扔了进去,是的,的确是扔了进去,因为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梁美溪刚才在干吗?当着自己孩子爸爸的面,在给别的男人献媚吗?哦天啊,原来她喜欢的是大叔的类型,什么时候口味变得这么重了,看她初见他时,那泪如泉涌的激动劲,他十分有理由怀疑这就是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怪不得,梁美溪要那么拼呢,不惜跟姚曼争个你死我活,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只不过她跟那个大叔是怎么认识的?之前他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
看她看他时那崇拜又爱慕的眼神,贺展涛想想都觉得火冒三丈,他像是要跟天下为敌似的,跟他的汽车较着劲,使劲的扭动着钥匙打着了火,然后蹭的一下就驶了出去。
梁美溪被他这么一扔,顿觉有点头晕眼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发动汽车驶了出去,梁美溪保有最基本的理智,知道再生气也不能去跟司机闹事,遂只是在后座向贺展涛发着脾气,理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贺展涛我不知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只是你把一切都搞砸了,你知道这场采访对我有多么重要吗?你又知道我为了今天做了多少的努力吗?你不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搞砸了这一切。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女人还敢问他为什么?贺展涛听后怒火攻心,也不假思索的就吼了回去,“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孩子还没有出生,当着我的面就急着去勾搭别的男人,你怎么这么恬不知耻,不知害臊?”
“你说谁恬不知耻,不知害臊?”梁美溪争得满脸通红,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冷笑的说道,“别忘了贺展涛,我们两个可是结缔过誓约的,从那以后,我们两个应该互不相干,互不打扰,你有你寻爱的自由,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难不成你还自私到,想让我为你守一辈子的活寡?”
还没等贺展涛说话,梁美溪又接着自嘲道,“不,守活寡说的是已经结了婚的人,而我们两个什么都不是。”
“所以呢?”贺展涛也冷笑道,“所以这就是你打击,报复我的手段?”
梁美溪简直有点哭笑不得了,“贺展涛,你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也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卑微,我没有时间拿自己的幸福去与你作对。”
说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梁美溪就想趁着这次机会,索性把两人之间的一切说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贺展涛,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而且我也依照誓约内容,一直推辞着婚礼,我保证,我绝对不会缠着你,更不会跟你结婚,我也希望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就当我们两人是两条平行的直线,以后谁过谁的生活不好吗?就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吱扭一记猛刹,梁美溪毫无防备的撞在副驾驶座椅的靠背上,顿时间哀嚎不已。
贺展涛紧握方向盘的双拳,由于过于用力,指节泛白,条条青筋突出,他凤眸微眯,阴鸷的看着后视镜中的梁美溪,声音冷硬的让人不寒而栗,“梁美溪,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你一辈子都休想跟我划分的干干净净,你是我孩子的妈妈,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梁美溪听后,心头一凛,不由得飘过一丝寒意,贺展涛这话是什么?她抬头看着后视镜中贺展涛的眼睛,那里分明写满了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