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倒不觉得怎样,适才听贺展涛这么一说,现在真倒觉得肚子里边有个小小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贺展涛却不以为意,起身嘲弄的笑了两声,继而觉得不过瘾,恼羞成怒,又冲上来用食指使劲戳着梁美溪的脑袋大声责问道,“当初是谁兴致勃勃的跑来告诉我怀孕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装失忆?你不会告诉我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穆灵犀刚受此挫,心情自然不爽,又被贺展涛无端地戳了几下脑袋,她开始有些焦躁起来,挥手用力抓住贺展涛的手,急声问道:“什么亲骨肉?你倒是把话说的明白一点。”
面对现在急于求证的女人,贺展涛觉得可笑之极,明明是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却装作无辜无知的模样,要做给谁看?
于是他绷着一张俊脸,恶狠狠的说道,“就是你灌醉我那天,偷偷怀下的种呀!”
听到这儿,穆灵犀无力的放开了双手,重新坐回到床上,脸像是被人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疼。
她紧闭着双眼,双手撑着额头,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强撑着说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见状,贺展涛冷哼一声,毫无留情的摔门而去,只留穆灵犀一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思绪不停翻涌。
“这算是一报还一报的现世报吗?自己占了她的身体,这么快就要替她背负她原本的罪孽。”
穆灵犀苦涩的扯了一下嘴角,自我安慰道,“算了,一切也是她活该,是她自己要进来了不是吗?现今之计,唯有替她平安无恙的产下孩子,也算是还了这世的救命之恩,从此之后两不相欠。”
精神疗养院
距离穆灵犀还魂成梁美溪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她还没有出院回家,倒不是因为她的伤势有多严重。
毕竟手腕上的伤痕现在都已经完全结疤愈合了。
提及此,疑问不由得浮现在了梁美溪的脑海中,她仿似记得妈妈曾经说过的,找到的也是个溺水而亡的女孩子,可是这又该怎么解释,梁美溪盯着自己手腕上的伤。
只怪当时时间太过仓促,恐怕真相连妈妈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吧,她还说过她们两个人八字相同呢,如今看来,也只是生月日时辰相同而已,可现实是自己大了原主梁美溪一轮,整整十二岁。
现在她身体上的伤是康复了,可是奇怪的是她又被所谓的“家人”安置在了另一个医院--精神疗养中心,原因可笑极了,只是他们觉得她还有“病”而已,有严重的怀孕抑郁自残倾向,加--妄想症。
梁美溪轻轻抚慰着,自己额头上突突直跳的青筋,强压下心中的抑郁和无名的肝火,她不得不把这笔账再次算在贺展涛的头上。
一定是他,那个道貌岸然的坏人,贺展涛的主意。
把自己折磨到要死要活的地步还不算,现在竟然变相的将她囚禁在这个精神病院里。
为什么说这事一定跟贺展涛脱不开关系?住院的这段时间,据梁美溪敏锐的观察能力和旁敲侧击的打探得知。
原来,自己的主治医生就是贺展涛孩童时期就认识的老铁-孙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