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嬷嬷被两个壮汉同时驾着走,还不忘点点头,中气十足道:“我没事,公子只管在前头,老奴跟得上。”
卫衡点了点头,不再管童嬷嬷,一心对付眼前之人。
姜庭很快便赶了出来,一眼便看见卫衡:“公子衡!这里乃是我母亲的灵堂,你们意欲何为?”
卫衡冷声道:“临都王死得蹊跷,我等过来,自然是为了验尸!”
姜庭怒道:“我母亲乃是当朝王爷,你敢!”
“呵!我便是王爷,有什么不敢的。”
一边说着又挥了挥手,便有十几个死士从四面杀过来。
姜庭气极,飞身挡在灵堂门口:“谁要给我母亲验尸,除非是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卫衡上前同她斗在一处,然后说道:“嬷嬷不必理会,赶紧进去!”
童嬷嬷点了点头,镇定不紊地背着自己的箱子进了灵堂。姜庭连忙想要过去,只是苦于被卫衡缠住。
两人打斗一番,姜庭趁机还想回去,卫衡突然说道:“你母亲死了,怎不见你像哭过的样子,眼睛都没红。”
姜庭心下一惊,回手之间大声道:“我自小就是这个样子,就不劳公子衡费心了。”
只是卫衡怎么会听她说,只一味分散她的心神:“没想到你母亲死了你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看来你母亲往日里对你定然十分不好了……”
姜庭气道:“你胡说些什么,我跟我母亲之间,自然是母女情深!”
卫衡只不过是为了分散她的心神,姜庭这样大声一喊,倒显得有些做贼心虚了……
卫衡突然想起来那日他在房顶上曾经看见过姜庭同姜眠争执……
电光火石之间,他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大声说道:“你母亲的毒不会是你下的?”
姜庭大声道:“怎么可能!”
只是她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有些眼神飘忽,卫衡见了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除了姜眠她自己,可能她最不会防备的人就是姜庭了,姜庭给她下毒,再方便不过。
那么姜庭下毒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姜眠可是她唯一的倚仗,她怎么会轻易给自己的母亲下毒呢?这件事毕竟风险太大了,若是一旦不成,依照百越的律法,姜庭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卫衡摇了摇头,转念又一想,姜庭做都做了,必然有把握不会被人拿到证据,这样一来,姜殊的罪名便更加难以洗脱了。
两人来往之间,童嬷嬷已经出了结果:“临都王中的毒乃是栖红,此毒毒发至少需要一个时辰,而临都王当时到殿下的寝宫不过一炷香时间,所以!不是殿下下的毒!”
卫衡猛地松了一口气,能够拿到证据便好,能够拿到证据,便能够洗脱姜殊的罪名。
只是……就在此时,变故突生,刚才还好好的尸体竟然一瞬间开始腐烂,最后竟成了腥臭不堪的一具焦骨,卫衡见了都觉得有些恶心。
事情更难办了,童嬷嬷虽然检验出来了尸体中的毒,可是并没有留下可信的证据,相反,她还毁了姜眠的尸体。
这样一来,可真就是死无对证了,童嬷嬷说的话也不能够作为呈堂证供了。
姜庭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卫衡:“公子,你们弄坏了我母亲的尸首,该当何罪?”
卫衡自然不会在气势上输给她:“毁了又如何?难不成众臣会为了你母亲放弃同十八部的往来?呵!天真,我告诉你,就算真的没有证据又如何?你做得天衣无缝又如何?就算殊儿真的做不了女君,我还可以带她回十八部,而你,就算杀了你母亲,也绝对做不了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