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姜殊会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呢?福禄跟福寿两个人凑在一起也没想清楚了。
“姐姐,不如先去告诉陛下吧,殿下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有些害怕。”
“你说得有道理,殿下给我们示警,最主要的目的可能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去提醒陛下,以免到时候遇到什么危险。”
福禄觉得福寿难得聪明了一回:“我这就去告诉陛下。”
福寿闻言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守在姜殊门外。
勤政殿。
“你是说,殿下今日收到了一张纸条?”
“回禀陛下,殿下今日视察大理寺回宫的路上遭遇了暗器偷袭,那飞镖上便钉了一张字条。”
“可知道那字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不知,殿下回来之后便一直沉默着,奴婢试图问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殿下却没有说过,只吩咐奴婢,不用叫人守夜了,还一连吩咐了两遍,奴婢心中生疑,这才来回禀陛下。”
姜连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殿下今日换下来的衣服放在什么地方?”
福禄突然想起来什么:“在奴婢房间,正打算明日送去浆洗。”
姜连点了点头:“她既示警了,肯定不止吩咐你们不必值夜,说不定那纸条就放在衣服里,你这就回去,仔细检查一番,若是真有字条,你便速来与我回报。”
福禄连忙点了点头,顿时觉得找到了方向:“奴婢这就去!”
……
子时刚到,姜殊便开了房门,匆匆走了出去。黑色的连帽披风遮住了她半张脸,那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娇小。
她刚从永安宫出去,身后便跟了十多个人。只不过这些人武艺极好,谁也没有惊动。
合间楼。
姜殊进门之前还是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才会子时约她在合间楼见面。
夜半的合间楼只有一个哑童还在,先是替她开了门,然后又引着她上了楼,示意她稍等一会儿,约她的人马上就到。
姜殊心中不自觉有些发慌,却依旧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若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露了怯,恐怕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姜连从小教她心计,她对这样的事情,再清楚不过。那么多人跟着,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危险,姜连派来的人也应该足够护她全身而退了。
她坐了片刻,饮了一杯茶,又等了有一阵功夫,突然便觉得自己有些发困。她愣了一下,心中一时明白过来,她这是遭人算计了。
有人在茶里下了药!这可真是终日打雁却反被雁啄了眼。她明知此处危险,对送上来的茶水却忘了防备。她怎么就大意了,小人多得是,对方用这种方式约见她,定然不是什么君子。
只是悔之晚矣!她还没来得及同跟着自己的几人示警,便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便是在一张雕花床上。她一睁眼便看见了身上盖的被子和床尾床柱上的缠枝莲雕花。
她动了动身子,突然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她一惊,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穿衣服。
她正有些回不过神,便觉得身侧穿来些动静。她猛地扭过头去,定睛一看,却见自己身旁躺的是卫衡。
她突然坐起身来,抱着冰凉的被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卫衡也恰在此时睁开了眼,同姜殊大眼对小眼地对视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
两人异口同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人能够回答……
陌生的房间,熟悉的两个人,却两两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卫衡才低声问道:“你……身上疼吗?”
姜殊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