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的错。”
“这种话便不必再说了,我同你们姐妹之间,不必说这些生分话。你好好同我讲讲,你到底是怎么走丢的,好端端的,怎么会昏迷在那个山坳里。”
就算姜殊不问,福寿也是打算同她说的:“说来奇怪,当时姐姐吩咐奴婢回来守着殿下。奴婢也知道殿下身边离不得人,于是匆匆赶回来。
快到殿门口的时候,奴婢瞧见几个穿着奇特的人从院里一晃过去了。奴婢当时怕他们是什么歹人,于是便跟在他们身后,想要瞧瞧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奴婢跟着他们一路出了门,然后看见他们往温泉的方向去了,便连忙跟着他们。然后走到一处山壁前头,便见他们打开了什么机关,直接进去了。
奴婢跟在他们身后,想要跟进去瞧瞧,谁知那山壁前头竟然还有陷阱,奴婢一脚踩下去,然后便跌进了一个乌漆抹黑的地方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姐姐在身边了。”
这经历的确是有几分奇特,就连姜殊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沉思了片刻又问道:“福寿,你现在还记得去那山壁的路吗?”
福寿垂眸回忆了半晌,然后皱了皱眉低声道:“奴婢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当时奴婢跟着那几个人,东拐西拐的,走了好半天才到走到那山壁之前。现在若没有人带路,奴婢真的走不过去。”
姜殊听见以后更加头痛,他还从来不知道汤泉这边竟有这样的地方,她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在她的印象之中,汤泉数年之前便被圈成了皇家行馆。她母君每年都要在汤泉休养一段时间,还从来没有过这种事。她有时也会跟母君过来,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些来历神秘的人。
只是当着福寿并不好再继续说起这件事,于是她便又道:“不必想太多,你先安心休养,这些事情我自会去查个明白。”
话虽如此,出了门姜殊却犯起难来,她去哪里将此事查个明白呢?
正垂眸苦思之间,迎面便撞见了卫衡。
他那日跟在她身后,同她寻了许久的人。夜里受了山风,隔天就发起了高烧,后来烧退了又染了咳疾,现下还没见好。
姜殊见了他,心中一时觉得有些愧对于他。她犹记得她居高临下趾高气扬的质问卫衡,难道他爱她就有资格算计她吗?
她也记得卫衡反问她,他拿出真心真意来待她的时候,她又何曾在意过。
他当时心中有愧,后来又见到卫衡即便是对她身边的丫头也这般上心,才知真的是自己错了。
此刻见卫衡身体有恙却还出来,连忙迎上去说道:“你咳疾未愈,不待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怕你担心福寿,所以跟你过来看看,福寿怎么样了?”
“她没什么大事,这几天已经见好了,估计过两天就能下床了。只是那日晕在山里面,山风吹得他受了些风寒。”
卫衡点了点头,两人之间一时无话,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姜殊先开了口:“谢谢你那日的桃花鳜鱼,可惜我没来得及尝尝。”
卫恒掩着袖子咳了几声,然后又说道:“不必可惜,等过几日我病好了,再去给你做。”
姜殊连忙拒绝道:“真的不用,你好歹也是堂堂舒国的公子,怎么能下厨呢。”
卫衡便定定的瞧着她:“我听说你父亲也经常做些吃的给你母君,我以为这在百越十分寻常。”
这在百越的确是十分寻常的,百越说到底还是以女为尊。许多男子都会通过学习这些来讨女子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