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浅浅,通往竹林的尽头。
一派生机盎然的春色,阳光不知哪里来的,温婉的如同女人的发丝顺滑,衬托地面上一望无际的花瓣,这个地下的美景一切都是散发着安静。
在中心的地方有一楠木棺椁,雕刻浮云神兽,再走近时棺椁是开着的,里头彼岸花垫底,平躺着的白衣墨发男子,双手搭在腹部,呈现安详的熟睡姿态。
偶尔几只白鸽盘旋这棺椁。
白及终于摘下了他的面具,然而他的这张脸与里头的男子一模一样,绝世男子,只不过他的脸更冷些,比不得白衣男子的温文尔雅味道。
面具自然的掉在花海,他慢慢的走近棺椁看了许久才与这个男子一样,这个棺椁刚好可以容纳两个成年男子的体型。
白及望着白衣男子,那种深情又怀念的神色,他把手搭在白衣男子的手背上,深深的气息,“我好累啊,太累了,我想跟你一样躺在这里,但是我不能。这些天你一定很难过吧,我很久很久没来这里了,你还记得么,当年我们一起在这里打闹,母后在这里给我们唱曲儿,父王每每狩猎回来都会带最美的花给我们,你看你喜欢这些花都在,我们共同争抢的那只白鸽它们也在。现在它们一家人都在这里,可我呢,我却如此的独孤,处在众人之间的孤独感。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回来我的身边,我们像从前一样好吗。”
“哥哥你看,这里是我的,这里是你,我们一起守护我们的领土好不好?”
“我不才不要呢,这些都是属于我的,你的只有那里。”
“这么小怎么玩,我们一起玩不好吗?父王说了,我们要一起分享的。”
“我就不,这个天下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所以这都是我的。”他推了弟弟一把,哭泣声音。
“父王,父王,哥哥欺负我,他推我......”
白及累了,他躺着就熟睡了,这个男子是他现在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当他再次睁开墨眸的时候,那面具已经戴上了,转而的银色头发变成墨色头发,他的眼神不似刚才的那么温柔,凛冽的鹰钩犀利。
当初他拿你祭祀雪神,那么我今日就拿她来祭奠你!我会亲眼看着那些伤害你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
赤帝君杀人只为复苏雪神,然冥帝毁人只为抚平某人,一个是恨,一个爱。他们眼前的面对事物就是一幅油画,近看时模糊一团乱。
目前这就是他们的状态。谁也不愿意退后一步。
“君上你真的没事了吗?这个刺杀很明显真正的对象是针对您的,属下想墨城也有解药,不如请墨城主交出解药,而且墨仙姝曾经许诺墨城主,永世不与帝都作对,她现在是冥帝的心腹,这已经打破了禁忌,我们完全有理由发兵至澜州夺回兵权,何必亲自来北冥呢?”
“那日就是冥帝的一石二鸟之计,西陆瘟疫为何会一昔消尽,澜州又为何会一瞬崩塌,那都是他们抓住了关键点,雪,雪神可以救赎万物,却也能失去万物,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找出谁也是雪神的转世。也许白雪是对的,当两个雪神出现,必然会有一个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