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颜汐的心里乱乱的,在床上躺了一上午愣是没出房门。
阿木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整个人心神不宁的,脑子里尽是她慌乱无助的模样,和认真盯着他说她不喜欢他的神情。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忘记应该给她煎药、煲汤,他不能让人受了委屈还把人给饿着不是!
而彭婶子等人不知是怕吵着季颜汐休息还是怎么的,统一没来院子里做苕片,阿木倒是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上午都没出现,盖房子的人不由都有些担心季颜汐的伤势,中午吃饭的时候村长和张师傅趁着空档过来拍响了院门。
村长隔着院门喊道:“丫头啊,你这伤怎么样了?这一直没个消息我心里急得很呢!”
阿木想着总归是要出去见人的,正要从灶屋出去与村长交涉两句,却听到季颜汐的房门被打开,他立时顿住了步子。
季颜汐打开院门:“村长爷爷,我没事儿呢,休息一下就好了!”
村长看了看她的脸色,稍稍安心了一些:“丫头啊,这何花儿的事情你心里可有个定数?她家那口子昨儿晚上在我家跪到半夜,她家公公婆婆今儿一早又来我这里说情,我都替他们没脸,这事儿你自己心里得有个普儿,不然他们晚点求上门来,你倒还落下个不好的名声。”
季颜汐见村长只是在担心自己并未为对方说情,心中甚慰。
若是做错事情说说情就可以逃过责罚,只会助长某些人的气焰,日后做起恶事来更加不知收敛。
“村长爷爷,我知道了,这事儿但凭县令大人做主,怎么处置是县令大人的事儿,咱也管不了不是!”
听她这般说,村长知道她心里有了打算,点点头不再多言。
张健业本也只是跟着过来看看季颜汐的伤情怎么样了,可后者一问他盖房的事情,他便忘了人家还是个伤患,与其说起各种材料的到位情况,说到后面,又成了两人探讨建筑设计的各类问题。
这一聊,便聊到了黄昏时分。
阿木在屋内忍了一下午,终是走了出来,人家姑娘都看得开了,他再别扭下去还算个男人么!
不过,这不防碍他继续看张健业不顺眼,谁叫这厮离他的丫头那么近的!
聊了一下午的天,当他是死的不成!
“张师傅倒是闲得很呢!”
张健业一愣,这是阿木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话,可这话里为什么带着不善呢?
“阿,阿木兄弟,我......”他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了!
阿木:“张师傅可要在这里用饭?”
张健业直甩头,别说用饭了,他现在就好像逃出这院子怎么办?
季颜汐看着可怜惜惜的张健业,不由瞪了阿木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陈奶奶她们那边做了饭,这晚饭就不用做了!”
说着,她站起身,“张师傅,咋们一道儿去工地上看看吧!”
“好!”张健业犹如大赦,起身的动作带着几分急迫。
两人都走出院子老远了,阿木还愣在原地看着院门的方向:我这是又惹恼那丫头了?
季颜汐两人来到工地,盖房子的人看到她都会问候一两句,关心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她都一一笑对,整个人除了额上那条疤外就脸色苍白了些,其它的都一如往常般。
她这样的表现很快就传到何花儿等人的家里,大家心里松下一口气来,能去工地转悠说明人没事儿。
只要人没事儿就好,他们就能求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