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丫头啊......”村长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踏着步子跑了进来。
一进来便直扑季颜汐身边:“怎么还没醒呢,那个何花儿莫不是胡咧咧,不是说泼的是狗血么,怎的丫头还是晕着的呀,这到底是伤着哪儿了.......”
孙县令皱眉:“何花儿是谁?”
一听这声音,村长抬起头来:“县,县令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话音落下,他又觉得有些不妥,人家县太爷在哪儿是他一个小村长能过问的么!
正欲补充两句,只见孙县令道:“你是溪水村的陶村长?”
照说村长这样的半公职人员在官家来说是上不得台面的,但孙县令为官清正,在任期间兢兢业业,对下属和各村落之间的事情都会关注一二,而他之所以认得出这溪水村的陶村长,也是因为其公正廉明的缘由。
村长抖了抖胡子,恢复了些许平静:“正是小的!小的一时激动,冒犯了县令大人,还请大人宽恕!”
孙县令摆摆手:“无碍!你刚才所说的何花儿是谁?她与季姑娘可是有纠葛?”
村长见一堂的捕快,以为是阿木报了案,现见县令问话,便如实道来:“此事说来有些曲折,请大人容我细细道来!颜汐丫头之前弄了个小生意赚了些银钱,却没想惹得村里一部分人开始眼热。而这何花之前就曾求上门要到丫头家里帮工,可却又误伤了丫头家的小娃子,丫头自然是不会留她帮工。
今日本是丫头盖房动工的日子,这何花儿也不知道打哪里听说了丫头是有邪物附身才得了银钱,和村里的几个妇人一时心热之下就找了狗血来,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泼在了丫头头上。
这一泼不打紧,那几个妇人还朝着丫头扔了杂物,正巧击中丫头的头部,然后她便不省人事!
我们大伙儿当时正在看盖房的事情,等看到丫头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吓了一大跳,都以为这血是她流的,大伙儿一阵手忙脚乱中,阿木冲过来抱走了丫头求医!做为村长,我自是要查明事情起因,这一查之下才知道是何花几个妇人弄出的幺蛾子!”
孙县令听完后,脸色更是不好看起来:“岂有此理,就凭个疯言疯语就能确定人家中了邪?即使人家中了邪,也用不上那等恶妇借机来报复!如今伤得季姑娘人事不省,那等恶妇本官绝不轻饶!”
他看了捕块头头一眼:“你速去带人把那等恶妇给本官抓回来!”
“是!”清一色的捕块领命而去。
“陶村长,你若是清楚事情的经过,便随着一道回村,季姑娘这里交给本官来照应便好!”
“好,小的这就回去!”说完,村长看了阿木一眼,大意是叮嘱他机灵着点儿。
阿木微点了下头回应。
“药来了!”回春堂的煎药小童端着一碗药过来。
赵大夫接过那样,亲自喂着季颜汐喝下,待喝下后,拿针在她头部扎了几针,便见着她悠悠转醒。
“疼!好疼!”季颜汐疼得双手就要去抱头。
赵大夫连忙止住她的动作:“姑娘,莫要乱动!”
季颜汐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撞入阿木紧张的眸中:“大叔,......”
她莫名地就觉得委屈,她站在那里想着大叔的事情走了神,怎的就被人泼上东西了,还来砸她、打她,简直太过份了!
这一声大叔使得阿木心间莫名一震,一把把她拥入怀中:“没事了,我在!”
季颜汐本来忍着的委屈一下子就发泄出来:“呜呜呜......”
阿木心疼极了:“不哭了,不哭了,我在这儿,谁欺负你我就帮你打回去......”
众人:“......”
大兄弟,你这么说真的合适么,县太爷还在这儿呢,你这么暴力是不是不太好啊?
......